怪不得她可以做到不去詳細調查獲取受害者就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對方的位置。
說道這裡,審訊員停頓了一下,應該是等待外面的人核查她說得這些是否屬實,結果理所當然,方舟所說的都是事實。
“你就沒想過很快被發現?”
方舟疑惑極了:“誰知道你們一區這麼厲害,這要在宕港我肯定就成功了。”
聽她這麼說,審訊員眼中的輕蔑與厭惡更加明顯,宕港犯罪率極高,設立在那邊的聯防局形同虛設,被安排去宕港和岩城的警員就和總裁文裡發配去非洲的職員差不多,都是一群前程已毀的廢物。
不僅是這個審訊員,一區的任何人都是看不起出生于宕港的公民。
“為什麼要武器和輔助裝備,不要點數?”
“點數容易被查到,武器和輔助裝備我可以去黑市倒賣。”
說完後,方舟躺在地上往對方的方向側了側頭,語調吊兒郎當道:“阿sir,我這要判多久啊?看在我認錯态度良好、綁架勒索未遂的份上能不能從寬處理?”
與樂園外沒有秩序的世界不同,樂園内擁有完善的律法和治安系統,可惜的是這樣的治安系統并非是絕對公正的。
方舟綁的是一個軍火供應商的小老闆,做這行的多少也有些權勢,她又是出生自宕港的公民,為了給對方出氣,她怕是一輩子都别想從監獄中出來了。
問題出在她是個B級超越者,且她的能力并非是那種一抓一大把的無用能力,這導緻她的去處沒有那麼輕易定下。
審訊員沒有回答她,采集了她的虹膜信息,搜了全身後将她重新壓入牢房内等待
銥驊
審判。
名港市的聯防局牢房環境很不錯,估計是特别關押超越者的,是全封閉的單人間,有雜志和小電視,比宕港的公寓還要來得幹淨通透,裡含小隔間内設有洗漱台和蹲廁,牢房的右上方設有攝像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方舟沒有着急,她坐在床上,靠着牆壁閉着眼睛整理這半個月來的信息。
她确實是以印水這個身份在名港市生活了半個月,在來這裡之前,雷切還帶她去宕港生活了兩天,熟悉那邊的一切,以防到時候出差錯。
宕港的經曆可以靠夜至僞造,所以兩天時間了解了就足夠,名港市這邊的卻不行。
這裡到處都是眼的存在,她什麼時候進入名港市,怎麼生活,又如何生活都逃不出眼的範圍,僞造被識破的風險太高。
方舟雖然沒有多少時間,也急于求成,但她明白一些事情急不來,越急後果越糟糕,她也正好需要在這段時間裡了解了樂園内的運轉模式。
目前為止,一切進展的很順利,現在她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夜至的内應來幫助她順理成章地被招安。
方舟在聯防局的監獄裡待了兩天,這兩天被她當做是假期,餓了有飯吃,渴了有水喝,無聊了還有雜志和小電視看,就是不能自己轉台。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她的牢房門被打開。
方舟睜開眼看着門口,一隻穿着長靴的腳踩入,進來的人身高目測有一米八往上,留着半長發,全部束在腦後,眸色極淺,有着一張雌雄莫辨的面孔,令人難以分辨性别。
方舟看了看這人的脖子,很平坦,沒有喉結,應該是女性。
雷切沒有給她透底過他們在聯防局内的眼線是誰,一方面是她到底是沒經過訓練,容易露餡,另一方面則是那位眼線并不信任新入夥的方舟,拒絕将自己的身份告知方舟。
所以方舟也不确定眼前的這人是不是夜至的成員,隻能當做不知道裡面有夜至的内應一樣去處理。
她穿着十分合身的聯防局黑色軍裝,袖口和衣領上的包邊是暗紅色的,經過方舟這段時間的補課,這種紅色包邊代表着這人怎麼說也是個副隊級别的角色。
她進來後打量了一下周圍,眼神帶着高傲與上位者的蔑視,最後她的視線停在方舟身上。
方舟這會正躺在床上,吊兒郎當地翹着二郎腿,手裡拿着一本雜志,從書的側邊探了半個腦袋出來看她,見她看過來,還朝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