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意味着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被人知曉了身份,有眼睛在未知的地方将她看得一清二楚,這讓方舟覺得毛骨悚然。
她知道得有多少?從哪裡得知這些的?她到底是敵是友?
不管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幫助”她,方舟在此刻都起了殺心。
“你做什麼?”段哲走在前面,
轉頭疑惑道。
“放開我!”被方舟拽住的女性掙紮起來,
她罵罵咧咧的想把自己的帽子扯回來,“喂喂,你們官方人員是準備欺負良民嗎?”
一邊的店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滿頭大汗,
在一邊惶恐道:“警官,是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了?”另一邊的江淮安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催促他們:“不要浪費時間。”
方舟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僞裝。怎麼回事?江淮安沒有聽見這人對她所說的話嗎?
在不知道方舟就是印水這個信息的情況下,
江淮安确實很難短時間從那人兩句模棱兩可的話中得出什麼結論,但他估計會讓方舟和段哲先攔住她,
而非是這樣毫無反應。
“我、我不就罵了一句走狗嗎。”女子說道,她露出的眼睛左右瞟,看上去有些心虛,很快調整過來理直氣壯的繼續說道:“我說得有錯嗎?你耳朵太尖了吧,這都能聽見?”
方舟立即意識到她在演戲,演技不錯,反應力很快,沒有讓在場的段哲看出異樣,并且快速地給方舟的行為找了一個充足的借口,讓她有台階可下。
方舟與她對視了一秒,微笑着松開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次不可以這樣出言不遜咯,不然我會以侮辱公職人員罪逮捕你。”
“沒聽說過還有這種罪。”恢複自由,她低下頭嘟囔一句,腳底抹油地匆忙離開了這家店。
在這人離開之際,有一隻肉眼難以捕捉的單隻線蟒鑽入她的帽子内,是方舟剛剛特意丢進去的。
按道理在知道江淮安的能力方向後她不應該這麼光明正大地分離出異形生物,她還是這麼做了。
一是可以試探江淮安的能力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單隻線蟒這種弱小又沒存在感的異形生物他是否可以通過能力發現。
若是發現了,又可以禍水東引到這位此人身上。
二則是很簡單、也是她最原本的目的,讓線蟒監視這位奇怪的女性的動向,同時試探她是否有足夠的與異形生物的戰鬥經驗,能否察覺到自己身上這隻小東西。
單隻線蟒的存在太過弱小,就像是随處可見的蟲子,沒有對異形生物有足夠敏銳度的家夥很難察覺到這種東西。
“孰輕孰重一點數都沒有,浪費時間弄了這麼一場鬧劇。”段哲的聲音将方舟拉回神,他往前走。
“沒看出來你脾氣還挺好的,被罵走狗了還能夠這麼心平氣和。”
“為‘塔’做事是你的榮耀。”他似乎不覺得“走狗”這兩個字是侮辱性的詞
璍
語,反倒将其當做一種誇贊。
這讓方舟覺得自己與他在雞同鴨講,懶得再回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