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失陪一下,方便的話,烏隊一會就帶着它回去吧。”
方舟将藤蟲從身體裡分離出來,讓它拟态成了印水的模樣,将身上的武器和防護服與它做了調換,同時使用牆鼠的能力清除了剛才以及接下來她和烏元柏會進行的對話記錄。
饒是之前就對方舟的資料有較為全面的了解,這會突然間看她大變活人,烏元柏面上的神情都有些微妙。
“它會模仿我,不會被發現,但它這裡……”方舟點了點腦袋:“不太行,需要你幫忙照拂一下,我會盡快解決趕回來。”
見她嫌棄自己的智慧程度低,藤蟲立刻挎着一張臉,在方舟看過來後,它又迅速地進入了狀态,成為了印水。
在烏元柏面前表明身份之後,方舟便不再僞裝,她本身的性格和氛圍與表演出來的“印水”有很大的差别,在藤蟲進入狀态後,這種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的對比更加明顯。
“我會盡量。”烏元柏說。“你僞裝得很好,我從未察覺過不對。”
包括當時在陳述室之中,烏元柏跟着監察部的人一同在屏幕之後,觀察了她八個小時。
“生活所迫。”方舟開玩笑道。
烏元柏現在和方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既然她答應了就肯定沒問題。
方舟離開這一層,前往了金蠍所在的第十層,他現在也被坐地為牢困在了那一層中。
她肯定不能由着中央處理金蠍,他知道許多關于夜至内部的核心情報,連屍體都不能留給他們。
這次依舊是靠印水這個身份截下消息,攪亂中央的局面,方舟愈加舍不得這個身份了。
來到十層,這一層彌漫的毒霧更加濃烈,方舟身上的防護服給了藤蟲,她用風圍繞住自身,隔絕毒霧的侵襲,走到李白芷之前的公寓号前。
她房門的鎖被子彈野蠻地毀壞,留下了痕迹。
方舟視線頓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剛進來就是撲面而來的毒,在其中還夾雜着子彈,方舟迅速地躲開,用風劈開毒霧,身上的線蟒凝聚湧出,将霧氣後的人捆住,前方的玻璃被風震裂,裡面的毒霧全部被吹了出去。
“你是誰!?”無法行動的金蠍額角冒出冷汗,他盯着方舟,陌生的面孔,不像是聯防局的人。
方舟幾次在夜至總部見到金蠍都是做了拟态,他認不出來也正常。
她沒有直接解決金蠍,而是道:“我們見過兩次。”
聽她這麼說,金蠍很快反應過來:“你是夜至的成員?那個見望老闆的新人?”
她光使用出來的能力就有兩種了,金蠍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和雷切一樣的超越者和吞噬者的結合。
方舟不置可否,擡起手中的槍抵住了他的腦袋。
金蠍臉色陰沉,他朝着方舟說道:“你沒有權限擅自處理我!是望老闆對你下達的指令?讓我和望老闆說話!!”
在金蠍的怒吼下,她沒有扣動扳機,反而回答他:“可以。”
金蠍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滞:“……什麼?”
“讓你和望老闆說話。”
說完,方舟将槍暫時收起,讓線蟒搜了金蠍的身,将他攜帶的通訊器拿了出來,然後撤離了她所設下的坐地為牢,撥通了存儲在裡面的雷切的通訊信号,發送了視頻通訊的請求。
“雷切不會接的。”金蠍冷靜了些許,看着她的動作和顯示在上面的通訊編号說道。
“是嗎?”方舟反問,在金蠍斬釘截鐵的回答下,另一邊的雷切接通了視頻通訊,
夜至那邊就在剛才回應了她先前用線蟒傳遞回去的消息,在她撥過去之前就讓線蟒與其溝通過了。
雷切那雙眼睛怼在屏幕上,離攝像頭極近:“讓我接這個視頻通訊幹嘛呀,不想看到這個編号,你直接解決掉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