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眼觀鼻,鼻觀心,隻當什麼也沒看到,沒時間參與進這種事情當中,動身前往設立在宕港的聯防局的步伐絲毫沒有停頓。
到了宕港的聯防局,方舟才明白什麼叫做真的死氣沉沉的,方舟在大廳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這裡與她對接的官方人員。
正當方舟有些不耐煩了,才有一名胡子拉碴穿着聯防局制服的男人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你好,你就是印水?”男人說道。
方舟拿出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是我,您是?”
“我是特殊支隊的隊長,邢異。”
她伸出手:“你好,邢隊,第一次見面……”
邢異擺擺手,阻止了方舟的客套,他領着方舟往裡走去:“你是過來拿血液樣本的吧,這玩意兒在這裡都放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需要了。”
随着邢異進入内部,方舟發現宕港這邊的官職人員确實稀少,一路上都沒遇見幾個穿制服的。
方舟問道:“方便透露血液的主人是誰嗎?”
“你的上級沒有将其信息告知你嗎?”
“他隻說讓我來取血液樣本,有條件的話輔助你們進行抓捕行動。”
邢異聽笑了,他說:“你拿回去找名港市那邊的人抓捕吧,這麼多年了,這個人多半也不在宕港了,我們這能幫上什麼忙?整個特殊支隊就兩個人。”
宕港這邊的聯防局基本處于被舍棄的狀态,來這裡的警員的仕途幾乎就是被宣判了死刑。
方舟沒有再問,邢異帶着方舟前往了一件儲藏室,裡面放着整整齊齊的儲藏箱。
他對了對信息,将其中一個寫着221025編号的儲藏箱取出,交到了方舟的手上。
“你要這個人的資料?稍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找一找。”
“好。”
過了一會,邢異将一份打印出來的資料轉交到方舟手中。
那是一名面容稍顯稚嫩的女性,很陌生,姓名欄寫着“項溪”,方舟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她往下看了看她的能力類别,立即知道這是奚向的資料。
項溪,奚向,印水……
方舟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身份的原本的主人是誰,雷切倒真是物盡其用,将奚向曾經在宕港留下的痕迹塗塗抹抹給她捏了個半真半假的身份。
監察局不是沒有調查她,而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把宕港這邊的信息翻了個底朝天了。
終書齊讓她來取奚向的血液樣本是在告訴她,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隻在他出去接了那一通電話之後嗎。
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麼不選擇直接抓捕她?是覺得準備不夠沒有勝算?
方舟壓下一堆的疑問,朝邢異笑了笑:“謝謝邢隊,那我就先離開了。”
邢異:“慢走。”
方舟提着奚向的血液樣本,快速地從聯防局出來。
她将奚向的資料折疊起來放進了衣服口袋裡,如此看來她這一趟出來就不用回名港市了,隻是她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特地讓她過來的意義在哪裡,這讓方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心髒不自覺地加快跳動。
正在這時,方舟專門用來聯系雷切的備用通訊器有新的消息,她直接用電子操控讀取了信息,沒有直接拿出通訊器。
是陌生編号,方舟這個通訊器聯系的隻有夜至的人,除了他們之外,那就很有可能是來自烏元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