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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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向沈曼提出離婚,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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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無一例外被拒絕。
兩年間,沈曼從震驚、憤怒,到痛苦、哀求;而我,從最初的愧疚、心虛,到麻木、厭煩
每一次談判失敗,我都覺得沒臉見白冰玉。
她那麼期待,那麼憧憬,那麼隐忍。
盡管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難過,她卻反過來安慰我:
「都是女人,我理解她,況且你們還有個孩子。大不了我們再辛苦點多做幾個項目,多分點錢給她。唉,如果不是為了真愛,我們又怎麼會走這一步」
今天,是我時隔兩個月後第一次回家。
我提前打了電話,進門時,沈曼已經做好了一桌的菜,正低頭坐在沙發旁的台燈前看書。
見我進門,她把書折了頁放下,神色平靜地讓我洗手吃飯,說歡歡今天在樓下同學家過生日。
來之前,我和白冰玉達成了一緻,如果這次她仍然咬死不同意離婚,就把上次給她的離婚協議中的補償錢數再提高
20%。
我甚至做好了徹夜談判的準備。
沒想到
我剛開口說出第一句話,沈曼竟然如此輕描淡寫地同意了。
電話那頭,白冰玉也有些疑惑,好一會兒,沉吟着開口:
「川,她不會在耍什麼詭計吧?」
不怪乎白冰玉發出這種疑問。
作為我公司的談判總監,每次遇到難啃的項目時,她總會多想一層。
我搖頭。
「應該不會,沈曼一個全職主婦,不懂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
白冰玉的聲音變得柔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