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車裡氣氛異常沉默。
白冰玉忽然側頭看我。
「你剛才怎麼在那裡?你早認出她了?你不是說她不會彈那些東西?」
我目視前方,回答:
「我不知道,她從沒在我面前彈過。」
「你們結婚七年,她從來不在你面前彈?怎麼可能」
白冰玉面色古怪,輕笑了聲。
「她現在變化真大,又是化妝又是高跟鞋,完全變了個人,該不會是早就找好下家了吧,我說她怎麼突然就同意離婚」
車猛地停下,發出刺耳的刹車響。
白冰玉身體慣性向前急沖,驚呼出聲。
我轉頭,沉聲說:
「你胡說什麼,沈曼不是那樣的人!」
白冰玉揉着被安全帶勒疼的肩膀,震驚地與我對視,忽而憤然大聲說:
「對,她不是那樣的人,我是!我自甘堕落,上趕着當你的小三,是我卑鄙無恥,是我道德敗壞!」
我皺眉,「你何必這麼說自己。」
她眼眶通紅,情緒激動。
「我白冰玉從小就是個好強的女人,我也有自尊,也有驕傲,要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我們這段感情,我何苦讓自己陷于這樣的境地」
說到最後,她聲音哽咽起來。
我不作聲了,長長歎了口氣。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付出,算了,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别再争執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好麼?」
她咬着唇,好一會,「嗯」了聲。
那天晚上,她穿了新買的情趣睡衣,委屈又讨好地向我俯下了身。
許久,我沮喪地說了聲抱歉。
她擡起頭,黑暗中,用發亮的眼睛注視着我。
随後,溫柔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