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我也冷淡。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
我隻是忽然間,似乎對她喪失了某種興趣。
白冰玉是個敏感的人。
她意識到了什麼,放下姿态主動求和。
晚上,她把頭靠在我胸口,嗓音動情:
「川,我理解你。
「這幾年,你為我背負道德壓力和罵名,現在又要和過去熟悉的生活完全切斷,難免不适應。大夫說,你的身體出現問題,也是因為這些壓力引起的。
「沒關系,川,過了這一陣就好了,等你正式拿了離婚證,就能卸下心理負擔,到時,我完完全全是你的,你也完完全全是我的,我們的美好日子還很長很長。」
我轉頭,望向窗外。
月色清冷,星光稀疏。
我覺得她說得對。
人跨入生命新階段時,總需要一段和舊時光剝離的過程。
我隻是,在和過去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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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打電話說葉鋒回國了,讓我回家吃飯。
我很震驚,這小子竟然真回來了。
他比我小三歲,從小聰明絕頂,是個少年天才。人雖然長得帥,但因為是個冷淡的性子,28
歲了還單身。
我到家樓下時,看見葉鋒在門口大榕樹下站着,低着頭定定地看着腳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領着白冰玉過去給他介紹。
這是他倆第一次見面。
白冰玉熱情熟絡地喊「小鋒」。
他不看她,看向我,淡淡開口:
「不是還沒離?有必要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