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目光越過她落在蒼白的牆壁上,腦子莫名想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果是個女孩,會不會也有個喉結?
「葉川,你醉了,快些醒吧。
「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趕緊把你和那個女人亂七八糟的事了了。
「我約了一個專門打離婚官司的律師,放心,我不會讓我們辛辛苦苦賺的錢,白白給别人做了嫁衣裳!」
我緩緩往後躺下。
感覺自己在一個無底深淵中下墜。
有種堕落的絕望。
這場醉酒引發了我頭疼的老毛病,頭像無數根鋼針在紮。
我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由着它疼。
因為我的胸口更疼。
仿佛有隻巨大的手緊緊攥住心髒,捏緊又松開,又捏緊。
頭疼反而讓我的心沒那麼難受。
白冰玉無比體貼地服侍了我兩天,第三天晚上,她憂心忡忡,喊了兩個員工把我擡去醫院。
公司員工早知道我和她的關系,所以到家見到我時,并不意外。
貝兒放學在家,哭鬧着也上了車。
車上,貝兒神采飛揚地對白冰玉講學校的趣事,歡聲笑語。
我臉色蒼白地坐在後座,想起歡歡。
歡歡最心疼我了。
我每次生病或頭疼,她總是比我還難受,擔心得哭鼻子,抱着我小聲安慰:
「爸爸,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爸爸,疼就哭出來,我每次哭就不疼了哦!」
車停在一個劇院門口等紅燈。
我突然看見了沈曼。
她穿着精緻晚禮服,銀色高跟鞋,烏黑的長發高高盤起,露出天鵝般的頸部線條,看上去優雅又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