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請了個人專門做飯,又請了個鐘點工每天上門打掃。
當時覺得,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我在熟悉的家裡無目的地走來走去。
像隻惶惶不可終日的蒼蠅。
不知道往哪兒撞。
忽然在角落看見了一個白色盒子。
我記得這個盒子。
一年前,我因為離婚被拒對沈曼最惡劣的階段,某次回家拿東西,撞見她蹲在地上翻看盒子裡的物件,眼睛紅腫,像是剛哭過。
見到我,她有些慌亂地把盒子蓋上。
我心中認定她又在玩什麼把戲,隻冷眼瞥她,一句話都沒說,拿了東西就離開了。
當時白冰玉開車在樓下等我,見我臉色難看,笑着打趣,「葉大老總心情不佳,小女子隻能今晚賣力點喽!」
現在,這個盒子就那麼随随便便放在牆角,和垃圾桶一起,蒙了塵,像是剛翻出來還沒來得及扔。
我走過去,打開盒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堆照片。
拿起一張張看,是同一個人,同一個青春飛揚,笑容明媚的女人。
是沈曼。
年輕些的沈曼。
夢裡看到的少女沈曼。
照片都是側面和背影居多,顯然是偷拍視角。
有背着琴盒在路上走的,有獨自在教室練琵琶的,有她紮着高高的馬尾和同伴說笑的,有她跟着一個高個子少年并肩而行的。
右下角日期顯示,這些照片時間跨度竟有四年。
有些照片裡,她變了模樣,褪去了少女的稚嫩,散發出另一種女性嬌媚。
有時溫柔婉約,有時精緻時尚。
每一張,都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照片的背後,幾乎都工工整整寫了或多或少的字。
三個感歎号力透紙背,剛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