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客廳的茶幾上,蛋糕孤零零地擺着,上面插着的五根尚未點燃的蠟燭就像是在無情地譏諷她,她滿心歡喜地撲在司珩身上荒唐又愚蠢至極的五年。
玄關的門鎖發出窸窣的聲響,淩晨三點多,司珩終于舍得從淩川恩的溫柔鄉回來了。
客廳的燈沒開,司珩擡眼,發現時夏盤腿靠在沙發上。
他的目光掃過茶幾上的蛋糕,眼底稍縱即逝一抹淡淡的嫌惡。
“不睡?”他脫下外套挂着,冷冰冰地開口。
“你去哪了?”
“開會。”他面不改色,撒謊也是雲淡風輕。
“在哪開會?”
司珩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她很少追問,難得一次,他就厭煩得不行。
“怎麼,不信我?”他轉過身來,一雙漆黑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她。
“昨天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時夏道。
“我忙忘了。”司珩随手給助理發了條信息,“過幾天補個愛馬仕給你。”
他沒有絲毫歉疚,也不覺得這種小事值得挂懷。
司珩走到衛生間門口,忽然聽見時夏叫他。
他不耐煩地轉過頭:“包不夠?你想怎麼樣。”
“我想見淩川恩。”
這個名字像是突然觸了司珩的逆鱗,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狠狠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警告你,時夏。别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