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主要是在社團裡,剛剛那位……我是說羅南。”
朱律師說着,眼角往嚴永博臉上瞥,見他沒什麼特别反應,才往後講:“羅南作為社團成員,沒有決定權,但有審請複議權,就是說,他可以通過置疑某個程序環節,拖一段時間,當然,這無礙大局,我們可以齊頭并進……哎!”
嚴永博突然回身,以粗魯的形式,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盯着他看:“朱律師,你知道什麼是大局嗎?”
朱律師吓傻了,猛搖頭。
“你知道夏城十天以來第幾次地震?”
繼續搖頭。
“15次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大局?”
朱律師已經被嚴永博的邏輯弄得徹底懵掉。幸好這時候,嚴永博松開手,歎了口氣:
“抱歉,我腦子有點兒興奮。幫我想想,現在怎麼處置?如今我滿腦子都是‘殺殺殺’的,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
第五十三章
狩獵人(上)
(今天回來太晚了,第二更寫完要到淩晨,幹脆放到明天早上更,大家不必再熬夜等,也就相當于明天三更。另外,章節序号有錯誤,已更正。)
由于他們的停留,郎鼎等人也追了上來,嚴永博沒有理會,隻是用很認真的眼神,盯住朱律師,希望得到解答。
朱律師腳下真的在軟,他的心髒已經被後悔和恐懼的情緒撐爆了。現在他比任何時候都能确定,嚴永博這家夥,從骨子裡就不是個正常人!
嚴永博不正常,朱律師可認為自己正常得很,這種“殺殺殺”的事情,怎麼可能在人前說出來?
他現在隻想堵住嚴永博的嘴,别再吐出那些殺氣騰騰的字眼兒,為此,他拼命壓榨自己的腦組織,努力地羅織語言:
“嚴先生,我們也許可以換一種方式……如果要規避他的複議權,最好就是終止他的社團成員身份,是的,我知道這不可能,可還有替代性辦法,對,還有一個!”
人在壓力之下,潛力果然是無窮的,朱律師腦子裡還真的跳出了一個全新的思路:“是的,我們可以讓他回避。我們隻需要證明羅南與本次競标存在某種直接的利益關系,那麼隻需要一次聽證會,我就能讓他永遠閉嘴!”
此時,郎鼎等人已經在旁邊圍了一圈,堵了大半個走廊。想招呼,然而嚴永博連正眼都懶得給一個,反倒是對朱律師的話,産生了不小的興趣,繼續問道:
“利益關系?比如……”
“比如,可以質疑羅南是否事先與神秘學研究社有秘密協議,畢竟他加入社團的節點卡得太巧了,我們完全可以在這上面做文章。”
嚴永博微微點頭:“很好,但怎麼舉證?”
“不不,嚴先生,我隻是提出一個比喻。”
朱律師在專業領域上,總算是找回了自信,聲音都變大了一些:“我們完全可以采取更為主動的方式。其實我認為,您剛才談及的轉讓意向,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我不是太了解裡面的情況,好像與一些專利有關?”
嚴永博面色不動,略一點頭:“差不多吧。”
“羅南是當事人的直系血脈?合法繼承人?”
“沒錯,那是他的爺爺。”
“那麼,如果您不介意,完全可以用私人的身份,和他們打一場官司。隻要法院受理,羅南和您之間就出現了利益關系。而您作為七色基金的負責人,是本次競标繞不過去的關鍵人物。
“那麼接下來,羅南對齒輪競标程序的一切質疑,都可以被認為是私心作用。我想,有了這個理由,校方會很明智地做出決策,不管他怎麼反對,也沒有用!”
聞言,嚴永博輕摸下巴:“是嘛,滿腔憤怒,卻又無能為力……這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