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9頁)

特别是格式塔“星圖化”之後,具現化的鎖鍊消失,更本質的聯系凸顯,羅南逐一檢視信衆,就現貓眼表現得極其頹廢,精神狀态堪憂。

這絕不是羅南希望看到的狀況。

羅南坐在電車最後一排,手指在間摩挲。思慮間,意念不自覺通過生命星空移轉,再一次看到貓眼。

半下午的時段,正常人工作、學習,能力者也要修煉、完成任務,可貓眼呢?

她正盤膝坐在房間地闆上,頭淩亂,穿一件吊帶背心,三角褲,露出大片健美光滑的淺褐色肌膚,看上去宿醉方醒,手指頭無意識勾酒瓶玩耍。

她身子周邊,至少十多個酒瓶,大半空蕩蕩的,随意翻倒,亂七八糟

我靠……再這麼下去,人真的廢了!

羅南覺得這樣不行,也是一時沖動上頭,直接就了話:“要不,我們聊聊。”

意念一出,那邊貓眼身形僵住,無聊單調的動作就此終結,腳邊的酒瓶也滾遠了。

看到那雕塑似的人影,羅南才記起,他根本沒通過六耳的渠道,而是直接以意念導入。

沒說的,這種手段是能力者之間,特别是精神側能力者之間,最大的忌諱之一。而對于貓眼來說,無疑是在她血淋淋的傷口上,再捅一刀。

羅南就尴尬了,都沒想好是否要道歉,卻見貓眼那邊,莫名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她手撐額頭,抵住際線,把蓬松的頭略攏住一些,模樣倒與羅南現在有點兒像,隻是透出嚴重的頹廢味道,還有點兒自嘲:

“好啊,不過我一會兒還要去教舞。老闆你要我翹班嗎?”

“呃,不用。”

“課程結束要到晚上八點。”

“沒問題。”羅南出口才想到,晚上還有一場應酬,完全可以讓貓眼明天再來。可話已落地,再改的話太被動,幹脆兩夥兒湊一夥,“就來雲都水邑的霜河實境吧,我在這兒等着。”

“我八點半到。”

對話到此結束,兩人的交談過程,沒有通過任何電子設備,純意念交流,流暢自然,好像已經做了無數次。

貓眼就像剛打完一個日常電話,臉上淡漠,又拿起身邊一個尚滿的酒瓶,熟練地手指開蓋對瓶吹,她吹得太猛,微黃的酒液從唇角溢出,沿着下巴、脖頸、鎖骨,一直流淌到鼓漲飽滿的胸口,滲入能讓所有男性眼睛直的深溝裡去。

吊帶背心濕了一片,肌體輪廓以及相應細節,無不纖毫畢現,那情景……

羅南臉上紅,忙切斷意念,劃過際的手指,都不自覺加了幾把力,撓得頭皮疼。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回過神來:真把那姐們兒叫來,談什麼啊?

難道就談把你收為信衆我很對不起,但是暫時還沒有研究出“取關”功能,要不你先等一等?

還是說小妞兒反正你已經這樣了,以後乖乖聽大爺的話,暖床鋪被,獻舞逗樂,把大爺伺候舒爽,包你以後榮華富貴、受用不盡?

靠,沖動了!

羅南抱住腦袋,揮去那些毫無意義的愚蠢念頭,仰面朝着電車頂部,無聲咧嘴,都不知該給自己怎樣的評價才好。

便在糾結之時,六耳震動,協會有人來電。

難不成是貓眼想反悔,晚上不來了?

羅南這慫貨已經有所期待,不過來電人并非貓眼,而是剪紙。

“南子,我到了。你這兒叮叮咣咣的,還沒鼓搗完?”

“咦?剪紙哥,你在……啊啊啊,我馬上就到。”羅南這才想起來,昨天已經約好了,人家要送來那什麼、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