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難題。”
“研究到電磁波也打不穿嗎?羅阿姨電話打到我和薛雷那邊去了……話說你不是要一個人閉關咩?”
羅南這時才轉過眼珠:“我一個人搞不定。”
“不是在調整外骨骼嗎?我看挺到位的。除此之外,還搞什麼……”
這時候,薛雷和瑞雯也走過來,和他們站在一起。離得近了,謝俊平才看清瑞雯的穿着,不說别的,單是那撕裂的褲管和暴露出來的雪白腿肌,就讓他倒抽一口涼氣,都不敢往下說了。
羅南倒是轉向瑞雯道:“今天把你折騰得不輕,回家休息吧。唔,剛才你有些脫力,别自己走,讓平哥送你回去。”
謝俊平思路有些飄忽,反應慢了半拍,還沒開口答應,瑞雯已經搖頭:“我還能繼續的。”
羅南拒絕了她:“沒必要冒險,而且就是今天的收獲,也足夠我好好的消化吸收一陣子……”
“羅學弟。”有人開口招呼,切入了羅南他們的小圈子。
“哦,費學姐。”
開口的正是費槿,這位剛剛閃亮登場的女生,抛下那邊顔面掃地的歐阙,笑吟吟走過來,還想再如此前那般伸手勾住羅南臂彎,然而羅南漠然的眼神制止了她,顯然不準備和她有持續的親密動作。
甚至,連一句“謝謝”都不準備說。
費槿頗善于交際,也正因為如此,在識人知人上頗有一套。乍與羅南的目光碰觸,便知道她今晚的交際目标缺乏耐性,強行搭話反而會弄巧成拙。至于剛才“幫忙”那種事兒,更是提都别提――裡世界的頂尖天才,何必讓人幫忙強出頭?
所以,費槿完全沒有恃恩自恣的想法,“自來熟”式的親密不成,立刻把姿态擺得更低,雙手合什,做小心乞求狀:“剛才我可能有些唐突了,實在是好不容易和學弟見上一面,有件事情想請學弟幫忙。”
她都不等羅南詢問,緊跟着便道:“我希望能夠和學弟在那場活動上合作。”
“活動?”羅南第一時間想到的,隻有下周開幕的神秘學主題周活動,對此他一直是可有可無的态度,“既然是社團活動,我肯定會參與。”
“學弟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指‘盛宴’派對。”最後幾個字,費槿咬字有些模糊,但同時舉起的手腕上,仿佛亂碼交織的虛拟表盤,還是明确了所指。
羅南皺起眉頭。
費槿又一次合什,小拜幾下:“學弟,這次派對真的對我很重要。你們男嘉賓‘有趣的紋身’任務看重的是‘量’,而我們女性‘精彩的交際’看得的是‘質’……在那個圈子裡,我能找到的合作者裡面,也隻有你才是最優秀的那一檔了。”
一位容顔不俗的美女,小心小意地乞求幫助,對男性而言,單是膨脹的滿足感,就已經是極大的享受。
可羅南的眼神都沒眨一下,直到見勢不妙的費槿提出了另一個條件:“如果學弟能在派對上拉我一把。神秘學研究社這邊,我能夠糾合的票數,就都是學弟你的。别的不敢說,至少能幫你省不少心思。”
羅南眉頭一挑:“這個可以。”
如此幹脆态度讓費槿也猝不及防,直至互加了好友,才有些回神。而這時候,羅南已經很直接地與她道别,将人請走。
大概費槿也是很少遭到這種待遇,好辛苦才保持了笑容不僵硬不褪色,隻略有些倉促地離開。
謝俊平在一旁看得也是醉了:“這兩邊能等同嗎?”
“這不是重點。”羅南都不管費槿走沒走遠,自顧自地琢磨安排,“最近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内修正感應模式。不管是社團還是‘盛宴’,心思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要是能推掉更好。”
謝俊平一時沒領會到“修正感應模式”是怎麼個意思,但他卻聽明白羅南對于費槿的敷衍态度。
“那你還答應!”
“不想多說話,再說她都懂。”羅南的潛台詞是,既然費槿和裡世界的人有接觸,就肯定清楚羅南的地位。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裡應該有數。
謝俊平撇撇嘴:“對我解釋這麼多,我是不是應該表示榮幸?”
這邊話音方落,那邊又有人登場:“能夠見到羅先生,非常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