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男……啊不,女朋友?”
“呵呵。”
不管怎麼扒拉,一番讨論過後,有一點可以再度強調:羅南這家夥,内外都有幫襯,背景雖然模糊,可就其表現來看,即便是在“二代”紮堆的神秘學研究社裡,也是梆梆硬。
所以,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這時候,潘文教授離席,她拒絕了攙扶,可羅南和田思還是要送一段,三人陸續走過。兩張台子這邊也都閉了口,剛才撅屁股起身緻意的,不管老太太答不答理,也還要再做一遍。
等三人出了水吧,神研社這兩張台子,就真正籲出口氣,話題放得更開了。
甚至開始有人替歐阙打抱不平:“就是因為老謝叨叨叨,再加上某些人亂幫襯,主題周很多事兒都沒辦利索……特麼後期直接成水族館了!”
對這番言論,歐阙可不怎麼領情,臉皮更青。
“八卦君”和歐阙關系不錯,又挨着坐,便拍拍後者手臂,安慰道:“别跟渾人一般見識,聽說這哥兒們是個‘媽死早’,從小缺愛,所以劃圈占地跟條護家犬似的,多半把那裡當成老娘懷抱,偷偷哭鼻子吧。”
這話逗樂了不少人。其實“八卦君”對羅南也是有點兒忌憚的,可他就喜歡在嘴皮子上占人便宜,見羅南出門,更是嘻嘻哈哈地加料:“你們說哈,站在那哥們兒的角度,要是有人在那幾層進進出出,是不是就等于……哎呀我草!”
一杯半熱的咖啡直接潑在“八卦君”臉上,眼睛鼻孔嘴巴無一幸免,再加上領口、前襟,真是又熱又痛又狼狽。
這一下子,别說就近的兩張台子,就是周邊大片區域,也都被突出其來的情況得懵了。水吧裡竟是驟然靜寂半秒。
“費槿你特麼有病啊!”八卦君猛跳起三尺高,睫毛上還有咖啡往下滴,手上則要抹不抹,兩邊支開,像隻被開水澆傷的鴨子。
至于費槿,這位始作俑者徐徐放下“兇器”,意态優雅,淺笑回應:“救你一命,不謝。”
八卦君心态爆炸:“你特麼……”
“老曹老曹,先去洗洗。”這時候,旁邊才有人醒悟過來,趕忙起來拉架,不管誰對誰錯,先勸開再說,免得大庭廣衆之下鬧出更大的笑話。
八卦君現在的腦子基本上是糊塗的,可潛意識裡對費槿這女人還是忌憚,被周圍的人一扯,下意識就坡下驢,罵罵咧咧走出座位,揮開了其他人的攙扶,也努力屏蔽周圍人們的古怪眼神,往衛生間去。
可走了沒兩步,前方正有人經過,擋住他的去路。一擡頭,入目的卻是羅南那張猶帶青澀的面孔。
他回來了?
八卦君與羅南對視,下一秒他就打個寒顫,本能地錯開了視線。也是這瞬間,他顱腔内分明有寒氣滋生,連腦漿都要給凍結了。
他要殺我!
莫名其妙的念頭撞出來,擂響了心髒。事實上,羅南毫無動作,隻是與他交錯而過。倒是心神散亂的八卦君,壓根沒注意到前方端盤送茶點的多功能機械人,直接撞上去,腰胯頂翻了托盤,連着滾沸的咖啡熱飲一發消受,慘叫聲中失去了平衡,臉面着地,又帶起了一波混亂。
八卦君的慘況在前,神研社這兩張台子,卻沒能第一時間反應。原因很簡單,走回來的羅南,視線就在這邊劃過,那冷浸浸的寒氣仿佛能把兩張台子上的熱飲統統凍結,同樣冰封的,當然還有人們的反應和勇氣。
直到羅南和田思重新落座,神研社這邊才有人起身去看八卦君的情況,扶那位去清理治療。其他人則面面相觑。還有個别高級幹部終于反應過來,把聲音壓到最低:
“那位好像是……圈子裡的?”
“啊?”
“就是政府軍方、或者星空會所那邊的特殊人士。”
“我C……?辏?怪不得呢!要不咱們走人?”
“太明顯了吧!”
神秘學研究社畢竟算是“專業愛好者組織”,再加上身處社會權限的高級領域,對一些半真半假的渠道、圈子有了解、有接觸。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剛才議論主題的錯誤所在――單純有背景的人沒什麼,單純有本事的人也沒什麼,可又有背景又有本事的人,尤其是這種具備某種超社會屬性的怪物,就特麼很難辦了。
“也許我要請一位相關領域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