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事兒混賬,這事兒不地道,我知道自個兒不夠格,可夏城這邊就我一個會員,這混賬事就砸我頭上了,我能咋辦啊!”
宗?G把那些話反反複複地講:“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希望羅先生能就邀約給一個明确回複,當然要是能有幸和他同機前往,那是祖宗八代修來的福分……”
“你老爹聽了這話會是什麼反應?”
“就算他抽我一百鞭子,也不可能要他親兒子的命啊!”
“鑒玉會就能要你的命?你不是能夠和王钰搭上話的大人物嗎?”
“貓姐,貓姐,你隻把我的話當放屁就好,我是啥德性,别人不知道,怎麼也瞞不過你啊!是,他們是要不了我的命,可他們能壓貸抽貸啊,我在外面投資的産業,真斷了資金,我就要去跳海了!”
“呵呵,這個死法不錯。”
貓眼此時剛走到酒店大堂,看到沙發角處,唐儀已經先坐在那裡,便打了個招呼。後者笑着回應,随即起身迎上來。
“貓姐!”宗?G的哀鳴聲更加凄慘。
貓眼懶得再和他多說:“你在哪兒?”
“知行學院啊,就在北岸齒輪這裡!貓姐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謝謝、謝謝!隻要羅先生肯……”
“齒輪後面的那個小樹林看到了吧,半年前有個叫‘坦克’的家夥死在那裡,内髒迸裂,血肉化泥。”
“呃?”
“如果這個不夠份量,還有個叫金桐的家夥,就在夏城外海,屍骨無存。如果你跳下去,說不定還能找他做個伴兒。”
“貓姐,你别吓我!”
“呵呵,我隻是提醒你,你老爹能抽你鞭子,鑒玉會能抽你貸款,那一位心情糟糕,也可以直接抽你的命!這些話,瞧在你我交情的份兒上,免費贈送,不謝。”
貓眼挂斷了電話,眉頭微皺。她其實也有點奇怪,宗?G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找不見人,就證明羅南真的不在北岸齒輪。那家夥藏了快一周的功夫,究竟去哪兒了?要說完全與外界斷絕聯系也不至于,難道就像前幾天那樣,跑到了另一個城市?那麼他現在最有可能前去的地方就應該是……
此時唐儀走到她身邊,失笑道:“咄咄逼人啊。”
“是呢。”貓眼明白,唐儀并不是說她的态度如何,而是指已經漸漸浮出水面的鑒玉會所代表的強大勢力。
那幫人一貫傲慢,又精通權謀,最喜歡在人心上打算盤。如今丢出宗?G這個關系比較複雜微妙的小角色,就是要刺激羅南,最好刺激得羅南真做出什麼事來,然後再打壓下去,挫磨銳氣。
這是硬甩到臉上的陽謀,顯然那幫人自恃抓着羅南的命門,什麼掩飾都懶得做――當然這也是計謀效果的一部分。
“羅南裝看不見,暫時避開是對的。”
“他……避開?”
“哦,也對,不能抱太大希望。”
唐儀啞然失笑,伸手攬住貓眼肩膀,往酒店外面走:“走吧,今天所有開銷我請,就當替莫雅感謝你們了。”
今天已經是抵達坂城後的第三天,一早莫雅就和野棗、高德兩個保镖,到對面街上的文化館排練。作為一位聰明的女性,五日遊輪生活,與貓眼等人多番接觸,她已經理解了自身的處境,也就是在遊輪上好好放松了一把,到了阪城之後,就深居簡出,每日兩點一線,隻在酒店和文化館之間往來,給幾位安保人員不小的便利。
至于貓眼和唐儀兩個人,今天的任務是巡查周邊環境,制定修訂撤離路線等等。
兩個人就像并排逛街的閨蜜,唐儀的身高比貓眼要高出整整一個頭,又習慣性身着短款獵裝、長褲,腳下棕色長靴,大長腿帥氣得一塌糊塗。即便比貓眼還要小了六七歲,可言行從容不迫,讓人分不太清具體的年歲。而貓眼出外勤,一身清爽裝束也有減齡的效果,兩人并排走在大街上,真未必能分清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
反正一樣的養眼就是。
貓眼真不太習慣被人攬肩膀,唐儀倒是輕車熟路,笑吟吟地道:“要不是那幫人,理想情況下我身邊應該是莫雅才對。”
“對莫雅你也這麼勾肩搭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