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而言,吉米這個行動分隊的根底,還是一個控制較嚴的秘密,可當下的虛拟會場内,聚集的是當今世界最高峰的強者。
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懂得裡面的緊要處,視線不自覺就再度投向了牟董。後者也開始拍桌子:“性質惡劣,性質惡劣!”
如果他的表情能再收斂一些,或許要更真實。
潘博士都看出來了:“深藍和天啟因為第七代機芯,鬧得不可開交原來不是謠言啊。”
田邦對此興趣不大,他更關心的是直播畫面所展現出來的細節。
目前那支行動小隊,顯然是陷入到了極其尴尬的局面:隊長被直接吞掉,架設的格式化空間,也就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地步,必須要重新布設
可接下來的情況,好像不太對。
作為頂尖的燃燒者,田邦很快就從行動隊的口令中發現了異常,“怎麼就沒法更換主軸了指揮者權限應該是順序交接。”
“權限判定沒通過呀。”潘博士的注意力,迅速從八卦層次,轉移到了專業領域,并提出了專業判斷,可他很快就陷入了迷惑“?既然是天啟直屬,多半是第七代機芯,會出現這種權限轉換的低級?”
“為什麼是?明明還有一個可能。”
田邦死盯住投影區域那血色的漿泡,低聲道:“為什麼不能是身為指揮官的吉米隊長,還沒有完全失去指揮能力,尚未與其他的行動隊成員,徹底斷開聯系?”
“他明明被吞掉了!看那怪物的模樣,說不能現在連人帶外骨骼,都給消化個幹淨。唔,難道說第七代機芯控制下的深藍行者,惡劣環境下的生存和通聯能力,有質的飛躍所以我就說,這些人不應該叫深藍行者,天啟行者要更精确。”
田邦點點頭,然後又搖頭:“問題是我們并不知道所謂爛嘴猿的胃部空間構性質構成不是嗎?”
潘博士聳肩:“想想它的口涎吧,裡面不是岩漿湖,也是個硫酸池。”
田邦勾動嘴角:“也許那裡面不是硫酸池、熔岩湖,而是一個簡單的空間袋至少看眼下的模樣,我是認不出那家夥,和猿類、和熔岩有什麼相似之處。”
此時,在直播視角中,吞噬掉吉米隊長的血光漿泡,貌似已經渡過了運化的巅峰期,開始收縮。但它的結構,至少在密度層面,并沒有符合人們的邏輯認知,自然變得稠密起來,相反,血光正越來越稀薄,
很多時候,在一陣波蕩之後,部分區域甚至變得有些透明,如同一個虛幻不實的肥皂泡,似乎隻要嘬口吹氣,就可以将它吹崩掉。
可問題是,在初期的慌亂之後,行動隊已經開始了“有限的反擊”:一切實體與能量彈藥,都朝着那道血紅漿泡而去。
“攻擊,攻擊!”
至少五台以上的深藍行者,從湖面、從天空,也從遠處的制高點處,發起了攻擊。火力交織成網,又在漿泡可以目視的薄弱處聚合。
似乎是要将自家隊長解救出來的樣子。
而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莫先生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似乎直接被判定為了“路人”。
這位“路人”,也毫無插手的意思,隻在指尖把玩着剛摘下來的“果子”,任由深藍行者的驚人火力,傾洩到愈發“薄弱”的血光漿泡上。
問題在于,無論是金屬彈頭、高爆火藥還是能量沖擊,也不管是否加持了“格式之火”,它們打入血紅漿泡之後,都是泥牛入海,了無聲息。
田邦斷然道:“這絕不是血肉之軀的架構模式。”
“這家夥本來就是高度能量化。”
“然後呢?”
“比較容易塑形,是天生的建築材料”潘博士根本就是複述莫先生此前的描述,而這也是僅有的依據了。
田邦就問:“高可塑性的能量化建築材料,是用來構建什麼呢?”
話音未落,直播畫面中,血光漿泡真的變成了“肥皂泡”,以一種全無質感的形式,無聲破滅。
呼嘯的火力網,直接将其原覆蓋區域的碼頭步道打穿,順便撕碎了後方停放的七八輛車子,一時爆炸聲不絕于耳,碎石四處飛濺,逼得近處“老手”等人,差點兒也跳了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