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南問出來,文慧蘭不也承認了嗎?
朋友群裡還在震動,羅南緊跟着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這部分貨,什麼占大頭?”
“畸變物産。”
“确切一點。”
文慧蘭似乎是調整一下呼吸,語氣依然平靜:“主要是食品和營養品類。以遊民文化為賣點的畸變種肉幹骨粉草藥……”
謝俊平直接就在現場問了:“這些東西和能力者消費的差不多啊!咱們分會的平價營養餐,不都是這些玩意兒?”
剪紙試圖解析:“貨真價實和水裡摻酒的差别吧?”
翟工是個精細人,對工業化生産也有了解:“分會的營養餐原料,都要經過無害化處理,在保留營養價值的同時,杜絕基因污染的可能性。這種無害化生産線在夏城隻有一條,好像還要經過靈波網的加持控制,過程複雜又昂貴,成本相當……”
說到這兒,翟工忽地想到了什麼,驟然卡殼。
也在此時,羅南對文慧蘭發出第三問:“你們在夏城大發利市這幾年,有沒有統計過,夏城‘髒人’的數量增加了多少?這些增量,與這條線上的提供的貨物,是否存在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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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加人設(上)
羅南的提問邏輯,已經徹底脫離了裡世界的範疇,進入到一個更闊大但也更嚴肅的領域。
“髒人”的概念其實并不複雜,原因隻在于概念本身就并非科學界定,它隻是對基因污染,确切地說,是對“人體細胞基因組疑似嵌入外源基因”現象的一種形容。
在以核戰争打頭的三戰開啟又或畸變種入侵最慘烈的那些年,這甚至都不算是一個問題。
不過,在即将邁入22世紀,人們認知逐步回歸常态之時,直白講來,終歸還是有震撼力的。
特别是矛頭對準的目标,格外具體的時候。
文慧蘭也頭一回沒有給出正面回應:“我們并不是科研部門,而且也不負責具體的分銷……
此處應有噓聲,不過讨論現場一片靜寂。
隻有投射到文慧蘭那邊的眼神,格外不同。
羅南并沒有計較文慧蘭的言辭閃躲,好像仍然認可這樣的表述。他仍分出了一部分心力,去鼓搗外骨骼裝甲,兩件事情并行不悖。
他甚至還給了文慧蘭一個喘息的機會,轉而去問竹竿:“竹竿哥,我記得有關畸變導緻基因污染的課題,在學術界也是個熱點。研究結果……還算可以?”
“啊,這個你該問章魚。不過據我所知,學術界主流聲音還算積極吧。基本上都是‘允許外源基因參與細胞基因組自然進化的大門已經在寒武紀後徹底關閉’之類的調子;前段時間,還有生物學家對相關學術研究被媒體‘寫成病毒入侵,讀做基因污染’的惡意渲染的聯名抨擊。”
“所以……”
竹竿看了一眼沉靜如故的文慧蘭,聳肩定性:“所以,全球各大城市,對于沒有嚴格的無害化處理的畸變物産,流入日常消費品圈子,管控嚴格……但也是有限度的。嗯,還要考慮成本問題和文化問題。”
謝俊平有點懵:“成本我理解,可這還能扯到文化上去?”
“社會文化嘛。你總要讓那些在社會上辛苦打拼的人們,有那麼一個‘付出一定代價,就可出人頭地’的念想啊――遊民‘不費錢但費命’的生存模式,對于很多人來說,可是再經濟實惠不過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