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裡的小動作被羅南一語點破,山君就憑借厚臉皮抗着,豪邁式大笑:“碰到疑難,正該讨教。”
“可以的。”羅南先說答案,然後補充,“雖然不好和标準體系協同,還是可以通過另外的方式和環節參與。”
“是嗎?”
“稍等。”
羅南确認了“構知之眼”的架構情況,知道聚過來的這些深藍行者裡面,有些人還需要進行調節适應,也不急着進行下一步,而是就在山君眼皮子底下,在虛拟工作區一側,開始描畫新的構形。
這個其實也不算新,至少山君一看就辨認出來:
“血意環!”
“山君對這個感興趣?”
“有點兒,有點兒。”
事實就是,這段時間,在這個領域,山君沒少做了功課。
上周,他正是通過血意環堡壘,才能夠遠距離觀照江岸以及淵區超乎想象的精彩場面。即便當日之後,再沒有那樣規模、那樣清晰的名場面可以看,可三不五時跑上去,體驗一下精神側的感覺,也挺新鮮的。
再說,血意環堡壘本身,就具備了讓人深入鑽研的資格。
山君心裡頭還挂念着如何參與的事兒,見到羅南的動作,自然就往這個方向去靠。憑借他這段時間的用心研究,猜出了一種可能性:
“你是想着,讓‘血意環堡壘’來挂載‘構知之眼’?”
“是這個意思。”
羅南話是這麼說,事兒也是這麼做。可當這一切在眼前鋪開,自問近期下了苦功夫的山君,還是有點蒙圈。
看着羅南把血意環的基礎構形,與構知之眼擺在一起,然後……拼接交融完成。
剛剛發生了什麼?
相應的原理和細節,超出了山君的認知極限。
事實就是他根本就沒看懂。
這時羅南沒有再向他解釋,因為要解釋清楚,就必須涉及大量的背景知識,花費的口舌太多,實在劃不來。
羅南隻是看向山君:“決定了嗎?”
山君還糊塗着,第一時間沒明白,直到羅南的視線投向他的右臂,聯想到此前帳篷裡面的交流,才又恍然。
話題這是又跳轉回“灰質處理”上來了。
“你說這事兒……好不容易做成個樣子,就不改了吧。真招惹個什麼髒東西,還能怕了它?”
“所以山君是可以做誘餌的,是嗎?”
“……”
來真的?
山君一直以為,羅南之前在帳篷裡說的那些話,是為了獲得行動主導權,放出的幹擾彈。
可現在看上去,分明有把它做實的意思。
但這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