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三十二名深藍行者,一下子變成了血意環堡壘所需要的形狀……
血意環堡壘又是什麼樣的形狀呢?
過去一周,山君有相當一部分時間,都放在血意環堡壘上。利用遠程登錄的功能,熟悉那個神奇的架構。
他知道,“血意環堡壘”便如其名,是由上千名參與者共同壘砌出來的、浮遊在精神海洋與淵區的巨艦。從羅南主導修建起來的那一天起,到現在大半年的時間,這艘“太空堡壘”,已經分化為多個清晰的功能區,以至于人們的意識登陸之後,還需要在各個功能區裡面進行頻繁切換。
每次切換都是一次微妙的靈魂力量塑形過程。它并不會永久性改變人們的靈魂力量結構,卻能夠讓修行者特别是精神側修行者明白,要想調動有關功能,驅動相應的力量,應該進入到怎樣的一種狀态,大緻是怎樣的規範。
即使集體意識作用下,和私人修行還有一點點的差别,相應的感覺總還是差不多的。這就給了修行者,特别是初學者以很好的演示。
當然這種規範,還是以精神側的模式居多。據說血意環堡壘也在進行充分幹涉物質世界的實驗,地洞周邊區域,其實就是此前的毒沼區,變成眼下這種模樣,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血意環堡壘在這片區域進行遠程試驗的緣故。
山君曾經慕名參觀過相應的物質世界幹涉功能區建構,作為肉身側大家,大概能夠從中觀察到一點高效幹涉的模塊化痕迹,但具體的情況仍然不是特别了解。
可如今,在三十二名深藍行者,被框入血意環堡壘架構之後,他忽然就明白了,那個功能區的完整形态究竟是怎樣……
就是現在的模樣。
好像血意環堡壘天生就應該與深藍行者相匹配,相應的幹涉模塊結構,與每一名深藍行者都實現了交融,來自于精神海洋乃至淵區的能量,經過高效轉化後,傾注而下,使得格式化空間的能量運作效率瞬間爆表。
至于浮空,不過格式化空間對外界環境的幹涉效率突破了阈值之後,自然而然的呈現。
所以,羅南進行那些實驗,難道就是為了将深藍行者體系框入到他的血意環堡壘框架之中?
這裡面涉及到的博弈和算計,那可是相當深入了!
不管怎麼說,羅南做到了這一點。
威脅也好,算計也罷,他通過構知之眼,消解掉了三十多人的龐大隊伍裡面極有可能出現的叛逆和反抗。
在山君看來,這些深藍行者都進入到一個類似于半催眠的狀态中,超強的感知加持以及相應的計算分析能力提升,并不完全是“構知之眼”或羅南提供的福利,它也會占據參與者相當一部分腦容量。
越是不舍得這種超神狀态,就會投入越多的精力去維持,然後羅南再給出适度的新的刺激……
此時刻此刻,哪還有心思去想别的呢?
參與者的配合度、體系模塊的匹配度都跟得上,其建構的領域規則自然更加嚴密。再加上格式化空間出了名的排他性和“格式化”消融能力,在這樣的環境下,非體系人員,體感絕不會太舒适――包括山君在内。
這種時候,愈發凸顯出羅南身姿的輕盈自然。
羅南以及三十二名深藍行者的懸浮高度,已經超出了半人高。
這時候,沒有陪他們一起玩的山君,位置就略顯尴尬,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不适,讓他皺起眉頭。他當然不能停留在這些人腳底下,所以就背着手往側方走出幾步,倒和外圍區域的貓眼,站在一起。
貓眼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山君也保持沉默,此時旁觀者也就他們兩個了。
至于其他人,别的無所謂……瑞雯,山君一直在關注的目标,此時同樣浮空而起,真就像是羅南的影子,随着本體自然移位。
山君眼蹦。
剛剛他為什麼沒有跟着浮空――并非是做不到,而是要在格式化空間的特殊環境中,抵抗格式之火的消融之力,動靜必然不小。想和羅南那樣,輕描淡寫地自然浮空,就比較困難了。
羅南這種情況,山君還能夠以“血意環堡壘和構知之眼的雙重掌控者”為理由,加以解釋。可瑞雯,山君在持續關注中可是非常清楚,她完全沒有參與“構知之眼”,也不在血意環堡壘框架之内,當然更不屬于深藍行者序列,可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受排斥的現象……
那些名字都未必能叫上來的深藍行者都參與進去,是因為體系匹配、早有設計的緣故,也就罷了。
瑞雯這算什麼……唔,想想“千分之二小姐”的特殊性,也勉強可能接受,可老子這邊又是怎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