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的失望和破碎驚痛了江肆懷。
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語氣也冷了下來。
“溫杳,你是要和我鬧嗎?”
鬧?明明蘇瑤曳是故意的,讓她滿身狼狽地出現在公衆面前。
想看她慌亂逃離這裡,像隻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站在蘇瑤曳身邊。
溫杳忍着沒落淚,她不能讓别人覺得她好欺負。
“小姐,需要幫忙嗎?”
這一句話在氣氛詭異的宴會上突兀地響起。
溫杳尋着聲音向後看去。
就看到男人站在她的身後,他眉目清冷,如一汪深水。
漫不經心的一問,卻是她死死也要抓住的稻草。
“我的衣服髒了,想要換一下,可以嗎?”
“跟我來。”應摯應下她的請求,無疑不是在打江肆懷的臉。
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應摯帶走了溫杳。
江肆懷盯着溫杳倔強的背影,心裡窩着一團火。
平日裡,還是他太慣着她了,敢這樣做!
——
溫杳換了一條白色連衣裙,她以為應摯早就離開了。
可沒想到推開門,就看到他站在欄杆那裡,倚着欄杆,看着外面的風景。
聽到聲音,他的視線一轉,兩人目光相對。
溫杳一時心慌,她抿了抿唇:“謝謝你,應先生。”
應摯沒有立即回答她,隻是靜靜地看着她。
在他不說話的期間,溫杳的心承受着一遍又一遍地炙烤。
“你打算怎麼謝我?”他突然開口,似乎是琢磨許久的話。
溫杳腦子一卡,她試探地詢問:“請你吃飯?”
她想,想和應摯吃飯的人,排滿了整個中城。
他肯定不屑和自己吃飯。
結果,應摯唇角微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