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再是平靜死寂的水,而是陽光照雪的春日。
溫杳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
隻是看着眼前的這張臉,她嘿嘿一笑。
“你長得可真好看。”
她笑起來眼睛彎彎,月牙般的眼睛,如同黑夜中的一抹亮。
應摯聞到了她身上的酒香,就知道她是喝醉了。
原本因為午睡被人打擾的煩躁,卻因為見到她,取而代之的就是滿腔的笑意。
“江肆懷怎麼沒在你身邊?”他倚靠在門前,雙臂交叉,饒有興趣地看着醉酒的溫杳。
提起“江肆懷”這個名字,溫杳就蹙眉。
她打了個酒嗝,老老實實回答:“我讨厭他!”
應摯深深地看着她,這時,他才察覺到她眼裡含着淚光。
“被人給欺負了?”他伸出手,細細地替她擦去眼角的淚。似乎對他來說,這隻是再不過正常的舉動。
溫杳委屈地點了點頭,欺負她的還是她最愛的人。
應摯的笑意淡了幾分,“是江肆懷?”
溫杳又點了點頭。
“活該。”他淡淡的語氣中藏着心疼。
溫杳不說話了,她忘了她自己是來幹嘛的。
哦對,她要去上廁所。
“我要去洗手間。”溫杳推開應摯,迷迷糊糊地走去。
眼看她要去的是衣帽間,應摯連忙拉住她的手。
難得無奈一次:“洗手間在這邊。”
他拉着溫杳的手去洗手間,等到了洗手間,他就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内頓時又安靜了下來,想起剛剛的場景,應摯的眼裡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笑意。
莊園裡的這棟别墅是他私人所有,應摯平日裡不喜歡有人打擾他,所以這座别墅裡基本沒有什麼人。
隻是,他沒想到溫杳會出現在這裡。
還喝醉了酒。
他給特助唐崎打了電話,“送點醒酒藥過來。”頓了頓,想到溫杳應該沒吃什麼東西,就又加了一句:“還有一些吃的。”
唐崎接到總裁的電話時,也是愣了一愣。
這麼多年,應摯給他打電話除了詢問工作的事情就是工作處理得如何。
這是第一次,讓他做除工作以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