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喜悅的心情,一下就失落了。
應摯時刻注意着她的情緒變化,忽然就看到她放下碗筷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股寒風吹來,溫杳冷得打了個寒戰。
可她卻沒有回去,反而是伸出手接住了雪花。
雪花落在她的手裡,不過一瞬就融化了。
手裡沁着涼意,如同她現在的心情。
就在她恍惚期間,溫杳覺得身上一暖。
她回過頭,隻見應摯将他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
随後,他就站在她的身旁,陪她看着這場猝不及防的雪。
黑夜如墨,她看不清應摯的神情。
這一刻,溫杳覺得想要認清一個人,不應該聽别人說了什麼,而是自己親身感受他做了什麼。
外界都說應摯作風心狠手辣,絕不會給對手留一點退路。
就連江肆懷都說應摯心思深沉,猜不透他的心思。
可就是這樣一個讓人覺得危險的人,此刻卻無言地關心着她。
不需要他說什麼,不需要他去問她怎麼了。
隻是這樣簡簡單單地給她搭上外套,陪她站在這裡。
情緒忽地上頭,她似是賭氣一樣地問他:“應先生,他們都說你很危險,讓我離你遠一點。”
應摯低頭看向了溫杳,此刻,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睫毛上,他一低眼,便遮住了眼裡的情緒。
“嗯。我知道。”
一句我知道,就已經回答了溫杳所有的問題。
溫杳抿了抿唇,她沒再固執地問下去。
“我該走了。”
“我送你。”
溫杳卻搖了搖頭,她不該再和他有交集。
像江肆宋懷和應摯這樣身份的人,她本該就遠離他們的。
其實她早該明白的,江肆懷的朋友,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可見,對于他們來說,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她已經和江肆懷糾纏在一起,哪怕以後分手,她也不想再招惹上應摯。
應摯沒理會她的拒絕,“這座莊園很大,你會迷路。”
這話确實讓溫杳沒了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