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覺得自己有地方住就很不錯了,怎麼還敢提要求。
她面上點了點頭:“謝謝你,應先生。”
應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後對她一直客氣的稱呼也沒有糾正。
往日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來。
“我還有工作處理,溫小姐可以在這裡随處逛逛。”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溫杳卻喊住了他:“這裡有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應摯腳步一頓,他回眸,似乎對她笑了一下。
“我的卧室和書房。”
溫杳覺得他在說廢話,她怎麼可能去他的卧室。
等她回過神時候,應摯已經離開了。
溫杳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去洗了個澡。一直頂着半幹半濕的頭發,她真的很難受。
等她出來的時候,看着陌生的環境,有一瞬間的恍惚。
恍惚過後的是從未有過的輕松,溫杳擦着頭發,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她終于可以不再愛江肆懷了。
她終于放過自己了。
而這一邊的江肆懷帶着蘇瑤曳回家的時候,房子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這種空蕩蕩的感覺,溫杳曾經體會過千遍萬遍。而江肆懷卻是第一次體會到,一瞬間的空落,他總覺得失去了什麼。
蘇瑤曳淋濕了頭發,她以為這是江肆懷自己一個人住的地方,轉身就去溫杳的房間去洗澡。
江肆懷下意識地攔住她,“你去這邊吧。”
蘇瑤曳一時沒看清他眼裡的情緒,想着既然他來挽留她,那麼溫杳就輸了,她也沒再想那麼多了。
等她去江肆懷的房間洗澡的時候,江肆懷推開了溫杳房間的門。
屋内屬于溫杳的一切都沒有了,就像她這個人沒有來過一樣,匆匆地從他世界經過又匆匆離開。
他拿出手機想要給溫杳發消息,想要質問她為什麼離開。
可後知後覺地,江肆懷發現,自己才是那一個要離開她的人。
想了想,江肆懷還是想給她發一句:
但是消息卻永遠發不出去了。
溫杳果斷地把他給删了,江肆懷又試着給她打電話,卻發現被她給拉黑了。
這一次,她用行動證明,最後一次機會她給了,是江肆懷不要的,是他不要的。
他怔怔地看着手機,不自覺地咽了咽喉嚨,苦澀在喉嚨處哽咽。
那個很容易被他哄好的女孩子,好像再也哄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