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真的在看她。
應摯的記憶一下子就被拉回了那個燥熱的夏季,溫杳當時穿着寬松的學生服站在角落裡拍着畢業照。
而他站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靜靜地看着她畢業。
彼時,一陣燥熱的風撲面而來,樹葉婆娑,留下斑斑陰影。
而那時的應摯身無分文,給不了溫杳想要的未來。
那年他28歲,溫杳21歲。
28歲的落魄應摯,站在古老的大樹下,對不認識他的溫杳說:“畢業快樂。”
明明他們就相差了七歲,卻錯過了彼此的人生。
他功成名就回來想要見她的那一面,她的身邊已有江肆懷。
那一年的應摯30歲,溫杳23歲。
他再次離開,對她的告别是:“祝你幸福。”
而現在,33歲的應摯牽着26歲溫杳的手,他的眼裡全是她。
他說:“在我眼裡,你一直都很好看。”
28歲的應摯喜歡溫杳。
30歲的應摯喜歡溫杳。
33歲的應摯還是喜歡溫杳。
不管是多少歲的應摯,他都會愛上溫杳,并為此執着一生。
楊月琴進來的時候,看着兩人那眉目傳情的模樣,忍不住咳了一聲。
“吃飯了。”
應摯表情如常,倒是溫杳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出來的時候,楊月琴和溫梁坐在他們的對面。
應摯和溫杳坐在他們的對面,過了會兒,楊月琴開始說吃飯。
剩下的三個人才紛紛拿起筷子開始吃。
期間,楊月琴試探性地問:“應摯,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溫杳瞥了她老媽一眼,結果楊月琴根本不看她。
婚禮本身意義就是向别人證明,自己對妻子的重視,妻子值得他的尊重。
這是楊月琴為自己女兒的考慮。
應摯倒沒有逃避這個話題,他放下筷子,目光平視着楊月琴。
他一本正經道:“媽,這個問題從我和杳杳領結婚證的時候就已經考慮了。最近在聯系婚紗設計師和選用結婚場地,因為多次不滿意才遲遲沒有确定,等節後我讓杳杳确定一下,就可以舉辦婚禮了。”
應摯一下子說這麼多,倒是讓楊月琴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