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許久,她才下了床。
那晚,溫杳茫然地看着窗外濕冷的水珠劃過窗子,天微微亮了一點。
她忍不住感慨道:“應先生,今年的冬天好長啊。”
溫杳已經許久沒有稱呼他為應先生,但是這一次,她說得親昵。
應摯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聲音低沉:“因為明年的春日會晚來一些。”
溫杳輕輕一笑,眼裡是新生的春意。
冬日漫長又如何,春天終會到來。
照她滿山荒蕪,融化冰雪,擁她于春。
等她下樓時,羅媽這才把中午飯擺在桌子上。
“先生去公司了,說是晚上的時候帶太太去英國。”
溫杳吃了一口,聽到英國時,她不禁疑惑:“他去英國帶我做什麼?”
羅媽也搖了搖頭,“這個得問先生了。”
等晚上回來的時候,溫杳也從學校回來了。
剛進門,她就看到應摯在收拾着東西。
“你要去英國嗎?”
“嗯,帶你去。”
溫杳有些奇怪,“你要談合作帶我去做什麼?”
應摯将東西都收拾完,他拉着行李箱走到溫杳面前。
“去見那個讓你吃醋的人。”
他牽着溫杳的手就走,溫杳被他拉着手,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他的繼母。
“我沒有吃醋。”溫杳低聲反駁,雖然她就是吃醋,但就是不想承認。
應摯知道她的性格,口是心非,“不是吃醋,是我想讓你吃醋。”
那倒也不是,溫杳抿抿唇。
一路上,溫杳都在喋喋不休地問:“我要不要買些禮物,這樣會不會好些?”
畢竟是應摯的繼母,她覺得第一次給長輩留下好印象比較重要。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見江夫人的影響,溫杳心裡很沒底。
應摯看懂了她小心翼翼下的害怕,他握住她的手。
“一家人不用準備。”随後又覺得不夠安撫住溫杳,他又說:“你是我的妻子,我喜歡的,她也會喜歡,”
溫杳不安的心穩定了下來,應摯好像總是能看懂她,懂得她的脆弱和敏感。
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漸漸淪陷于他給的春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