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杳隐隐地感覺到了應摯的情緒變化,她很少見到應摯有這樣的情緒。
應摯耐心地給溫杳穿上高跟鞋,“好了,坐在這兒再歇會兒。”
肖情剛開始以為黎湛是騙她的,沒想到見到這種場景時,竟然都是真的。
他的身邊有了其他女人,而自己還深陷在泥潭裡掙紮。
應摯站起身,他鮮少穿中山裝,可這麼一看,竟有種儒雅的氣質。
在肖情的印象裡,他永遠都是那麼難猜透,永遠那麼遙不可及,她從未見過他對另一個人噓寒問暖的模樣。
而他的深不可測,遙不可及在溫杳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留下他對她的愛意。
應摯看着眼前穿着一身藍色魚尾式禮服的肖情,她身姿高挑,放在人群裡也是顯眼的存在。
“應摯,好久不見。”肖情的聲音微微低啞。
應摯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随後他淡淡開口。
“好久不見。”隻是一句客套的話。
溫杳也站起身,她轉眸看向肖情,隻一眼她就認出了當初那個女人。
“是你?”
肖情在溫杳轉過臉的那一瞬也認出了她,這世界就是這麼巧。
前不久在中城見過的人,此刻在英國見面。
應摯微皺了一下眉,他下意識地擋在溫杳面前,明顯不想讓她和肖情有過多的接觸。
肖情注意到了應摯的動作,她嘴角微扯,苦笑了一聲。
“謝謝上次在醫院的幫忙。”她對溫杳說。
溫杳感覺到了她和應摯之間微妙的氣氛。
她颔首,“沒什麼,小忙而已。”
肖情注視着應摯,嘴唇蠕動,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時候,黎湛從人群中向肖情走來,他步伐較快,直接站在她身邊。
“你愣着做什麼。”
他拉住肖情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彎上,她想收回手,卻被黎湛死死地握住手。
應摯在看到黎湛的那一眼,他就知道沖自己來的人是誰了。
黎湛也看向了應摯,兩人對視了一眼。
一個眼裡含着冷嘲,一個眼裡毫無波瀾,深不可測。
黎湛根本沒把應摯當成對手,他不相信曾經能夠被一個女人背叛的人會赢得了自己。
不管是事業,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