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湛的腳步一頓,他收回腳看向應摯。
應摯幾步就走到了溫杳的身邊,他直視着黎湛。
兩個優秀的男人彼此對峙着,修裁得體的西式西裝和儒雅莊重的中山裝相對。
黎湛和應摯對視了一眼,忽地一聲輕笑。
“我隻是找應太太聊聊。”
應摯的目光盯着他,嘴角沒有一絲笑。
“黎總有什麼事情找我就好,畢竟我怕我的太太受擾。”
不愧是夫妻倆,說話都是指桑罵槐。
黎湛臉色有些僵硬,一雙深邃的眼睛是意味深長。
“應先生最近那麼忙,我怎能敢擅自打擾。”
他最喜歡戳人痛處,應摯的收購出現了問題,他就喜歡專拿這件事情刺他的心。
奈何應摯不吃他這一套,他淡笑了一聲。
“多謝黎總的關心了,百忙之中還抽空看我忙不忙,也是有心了。”
黎湛皮笑肉不笑,應摯的嘴可真是一出口就是刺。
“我們走吧。”應摯低眸拉住溫杳的手離去。
看着兩人親密恩愛的模樣,黎湛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悶氣。
應摯他遲早會輸,當初自己輸給他的,一定會拿回來。
等應摯和溫杳回來的時候,秦睐已經睡着了。
兩人回到卧室,應摯将外套脫了下來,挂在衣櫃裡。
“你先睡,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情。”
溫杳看着應摯,有些欲言又止。
應摯看出了她眼裡的猶豫,溫聲詢問:“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溫杳想到當初肖情對應摯的背叛,導緻他暴飲暴食以至于現在胃都不好。
心裡泛起了絲絲的疼痛,她突然就抱住了應摯,環着他的腰身,臉伏在他寬闊的後背上。
“應先生,沒有陪你的那段艱難的日子,我真的很抱歉。”
溫杳是第一次這樣主動抱着他,應摯微不可微地錯愣了一秒。
慢慢地,他的臉上染上一絲笑意,如冬日遇驕陽,冰融了所有的寒冷。
他轉過身将溫杳抱在懷裡,伏在溫杳的耳邊說:“如果不是因為那段日子,我也不會遇見你。”
他說的話溫杳聽的有點不太明白。
應摯知道她不明白,但是以後她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