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摯唇角一勾,他的手指在畫圈圈,溫杳很想躲開,但應摯沒給她機會。
“這個問題我一會兒才能回答你。”
“為什麼現在不能告訴我?”
應摯細細地看着她,或許正是因為看不清她的神色,他才有勇氣說出這番話。
“因為我要向你道歉。”
溫杳怔怔地看着他,此時四周都是黑暗,溫杳看不清他的神色。
晚上的窗戶未關,風卷着窗簾,月光趁機散落在卧室裡面,灑上一層淺白的碎光。
“照片是我派人寄給蘇瑤曳的,她出國的計謀也是我一手策劃的,甚至你去機場和我的偶遇也是我早就在等你。”
他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盤托出。
末了,他補了一句。
“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我的蓄謀已久。”
這一句話重重地敲在了溫杳的心上,她一時沒回過神。
他說蓄謀已久,是因為他們早就認識了嗎?
應摯知道她早就忘了,對她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對應摯來說卻是救命稻草,是他堅持下去的希望。
當初肖情背叛他之後,他頹廢了許多日子。
平日裡一絲不苟的人也學會了抽煙喝酒,暴飲暴食。
那段狼狽的日子,應摯從來沒告訴過别人。
秦睐見到這樣不人不鬼的應摯,脾氣好的一個人也變得暴躁了起來。
“應摯,不過是創業失敗而已,你就這樣自暴自棄?”
應摯不說話,也不打理自己,他任由胡子生長,任由自己堕落。
最後,秦睐實在受不了他,就把他扔了出去,讓他自生自滅。
可他竟然因為暴飲暴食,突發胃病,被送到了醫院。
在醫院裡,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應摯:“你要是想死,要麼跳樓,要麼割腕,别在這兒給我裝死!”
秦睐快要被應摯給氣死了,她看着病床上無動于衷的應摯,就想起來來了應摯父親臨死前對她說的話。
“我希望你照顧好他。”
當初自己被男朋友出賣,淪落到坐台小姐,也是像應摯這樣自暴自棄。
可是後來她遇到了應臨,是他來這裡談合作。那是秦睐見過這世間最溫柔的一個男人。
他風度翩翩,應摯雖然遺傳了他父親優良的外貌,可性格簡直是天壤之别。
應臨對她說:“你很缺錢?”
當時還是二十出頭的秦睐點了點頭,“我缺錢,我需要好多好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