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該相信應摯,相信他們一路走來,他的堅定。
“我還是那句話,你該和他離婚的。”
江肆懷再次提起這句話,是言語形容不出的厭惡。
如果不是蘇瑤曳告訴他,是應摯插手了他和溫杳的感情,他怎麼會還沒看清自己的心就和她分手。
溫杳直接反駁道:“我不會和他離婚。”
江肆懷眸子一眯,含情的眼眸隻剩下冰冷。
“他都和别的女人這樣了,你還不離婚?還是說溫杳,你隻對我狠心?”
溫杳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她現在隻想回家,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她不搭理他,準備起身下床,隻是腳還沒挨着地,就被江肆懷拉住手腕甩到了床上。
溫杳腦子懵了一秒,還沒反應過來,江肆懷就欺身而上,他箍着她的手腕,質問她:“你為什麼偏偏對我做到狠心?為什麼!”
溫杳吓得亂蹬他,“江肆懷,你松手!”
江肆懷直接固着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溫杳的心瞬間慌了,但還是繼續解釋。
“眼見為實,我不會相信别人給我看的,我會等他回來給我一個答案。”
江肆懷沒想到她會如此信任應摯,信任到哪怕看到這些照片,她都覺得是假的。
“你不怕他騙你?”他的手下一緊,溫杳疼得皺眉,可語氣依舊堅定。
“相信他是我的事情,騙不騙我是他的事情。”
空氣有一秒的冷寂,江肆懷第一次覺得這樣無力。
無力到,哪怕他用盡全力,就如手捧着水,可越抓就會流失的越快。
江肆懷的喉嚨一咽,酸澀就堵住了他的喉嚨,遲遲說不出話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他依舊是那個含笑風生的江肆懷。
手輕輕地撫着溫杳的臉,她卻避開了他的手,于是他的手就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可他并不生氣,就像曾經和溫杳在一起那樣,他輕聲問:“杳杳,我再問一遍,你要不要和他離婚?”
溫杳不看他,可話裡是一如既往地堅定。
“不離婚。”
這輩子溫杳隻堅定過兩件事情。
一件事情是,曾經的溫杳不遺餘力地喜歡過江肆懷。
另一件事情就是,現在的溫杳絕不會和應摯離婚。
第一遍是不離婚,第二遍是不離婚,第三遍也是不離婚,第四遍……無數遍……
無論江肆懷問多少遍,她都是這個答案。
路嘉曾說過溫杳很是固執,以前江肆懷不相信,可現在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