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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寂靜的深夜,D棟女生宿舍507突發慘案,五名室友離奇死亡,唯有“我”僥幸存活。當警笛聲劃破黑夜,一場圍繞着這間宿舍的死亡真相調查就此展開。詭異的現場、室友們生前的異常、若有若無的神秘氣息,都讓這場死亡事件迷霧重重。作為唯一的幸存者,“我”不僅要面對警方的層層追問,還要在恐懼與困惑中,拼湊出隐藏在黑暗中的殘酷真相,而每接近一步,都可能将自己推向更深的危險之中……

1

淩晨的報警電話

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将D棟女生宿舍507房間徹底籠罩。空調外機的嗡鳴聲混着夜蟲的低吟,在死寂的空氣裡時斷時續。我蜷縮在床鋪上,眼睛死死盯着上鋪垂落的床簾縫隙,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細微的響動打破了寂靜。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分辨,那聲音像是指甲在木質地闆上緩慢劃過,“吱——吱——”,一下又一下,從房間角落向我逼近。冷汗順着脊背滑進睡衣,我顫抖着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刺目的白光讓我下意識眯起眼睛,淩晨三點零七分。

借着手機微弱的光,我小心翼翼地掀開床簾。眼前的景象讓我瞳孔驟縮,胃裡一陣翻湧。下鋪的小雯以一種扭曲的姿勢趴在地上,脖頸不自然地彎折着,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闆;平時最活潑的小雨蜷在書桌旁,手裡還攥着半支沒寫完的筆,嘴角凝固着驚恐的表情。其他三個室友也各自保持着詭異的姿态,安靜得可怕,仿佛被定格在死亡的瞬間。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沙啞破碎。顫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好幾次,才終于撥通了110。

“請問報警内容是?”電話那頭傳來冷靜的女聲,卻像一把重錘,敲在我緊繃的神經上。我盯着地闆上五具毫無生氣的身體,喉嚨像被一團棉花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喂?您好?請說明報警内容。”對方再次詢問,聲音帶着些許催促。

“我們宿舍……死了五個人。”我終于擠出幾個字,聲音陌生得連自己都感到害怕。電話那頭明顯頓了兩秒,似乎在确認這荒誕的信息。

“請重複一遍?”

“D棟女生宿舍507。我是唯一的幸存者。”這一次,我的聲音意外地冷靜,仿佛靈魂出竅,在旁觀着自己陳述這場慘劇。挂掉電話後,我機械地走到陽台,坐在冰涼的塑料凳上,随手抓過一條半溫的毛巾毯裹在身上。夜風拂過,帶着些許涼意,卻無法驅散我身上的寒意。手裡緊緊攥着宿舍鑰匙,那金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卻讓我感到一絲真實。

時間在恐懼與煎熬中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終于,二十分鐘後,尖銳的警笛聲穿透夜空,由遠及近,劃破了整棟宿舍樓的死寂。紅藍交錯的燈光透過陽台的玻璃,在牆壁上投下詭異的光影。我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将是一場更加漫長而艱難的黑暗。

2

警方的初步調查

警笛聲戛然而止的瞬間,整棟樓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樓下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混着宿管阿姨焦急的抱怨聲。我死死攥着毛巾毯邊緣,指節因用力過度泛起青白,直到宿舍門被"咔嗒"一聲推開,刺目的手電筒光束瞬間填滿整個房間。

"站着别動!"為首的刑警穿着黑色制服,腰間的配槍随着動作輕輕晃動。他身後跟着兩名法醫,白大褂下擺掃過門框發出沙沙聲。我機械地舉起雙手,感受到十幾道目光如芒在背,有人小聲嘀咕:"這姑娘心理素質真強",卻讓我後頸泛起細密的冷汗——他們不知道,此刻我的膝蓋正抵着塑料凳邊緣,全靠這股力量才能勉強支撐身體。

法醫蹲下身時,金屬器械碰撞的聲響格外刺耳。戴口罩的女法醫掀開小雯的眼皮,瞳孔裡倒映的冷光讓我胃部痙攣。"角膜渾濁,屍斑固定。"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死亡時間超過六小時。"我突然想起昨晚十點,小雨還哼着歌給仙人掌澆水,此刻那盆綠植歪倒在地,土壤裡滲出暗紅的痕迹。

"姓名?"年輕刑警突然将記錄本拍在陽台欄杆上,吓得我渾身一顫。他胸前的警号泛着冷光,在筆記本上沙沙記錄的筆尖像在剜我的心髒。當被問及最後見到室友的時間,記憶突然變得模糊不清,隻記得熄燈前小雨床簾後透出手機微光,而小雯的床位從傍晚起就拉着簾子,再沒見她出來過。

"為什麼你毫發無傷?"這個問題讓空氣瞬間凝固。我盯着他鏡片後的眼睛,發現自己正在無意識地搓着掌心的鑰匙。昨晚睡前我确實吃了室友遞來的褪黑素,但此刻舌根泛起的苦味,究竟是藥物殘留還是恐懼作祟?正當我要開口,角落裡突然傳來驚呼,戴橡膠手套的法醫舉起證物袋——那是我上周送給小雨的兔子玩偶,絨毛縫隙裡凝結着暗褐色的血迹。

3

神秘的室友異常

“這玩偶……你确定是送給小雨的?”年輕刑警将證物袋舉到我面前,袋中那隻原本雪白的兔子玩偶,此刻宛如經曆了一場血色洗禮。我喉嚨發緊,機械地點頭,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是上個月小雨生日,我特意在學校門口的精品店挑的。當時她抱着玩偶又蹦又跳,興奮地說要放在床頭當守護天使。可此刻,它卻成了兇案現場的證物。我忽然想起,大概從一周前開始,小雨就變得有些不對勁。她不再像往常那樣活潑,總是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對着手機屏幕發呆,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有一次我無意間瞥見她手機上的聊天界面,還沒看清内容,她就慌亂地将手機倒扣在桌上,臉色煞白。

“你室友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行為?”刑警的聲音将我拉回現實。我咬着嘴唇,努力回憶。小雯自從半個月前收到一個沒有署名的包裹後,整個人就變得神神秘秘。她總是在深夜戴着耳機打電話,壓低聲音似乎在和人激烈争吵。有一回半夜我起床上廁所,看見她站在陽台上,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長,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在焚燒,火苗映照出她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