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瑾赤紅着眼睛厲聲道:“沈銘,這個局面是你親手造成的,你就活該受着吧,這都是你自找的!”
面對阮念瑾的質問,我滑動着喉結無言以對。
當初是我對不起她,所以這兩年才盡力彌補,償還,唯命是從,卻不想,沒有博得她一絲的諒解。
“滾開。”
她用力推開我,快步離開。
我受不住她的推搡,身子支撐不住跪倒在冰涼的地磚上。
我終是難以忍受咽喉的痛楚,一陣狂咳之下,血迹噴灑在瓷磚上,看上去極為駭人。
在倒下去之前,我看到了周延驚慌的眼神,“沈秘書你怎麼了?”
“沈秘書?”
可我再聽不見他的話,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從醫生的口中,周延知道了我的病情,他震驚的眼神中滿是同情,想安慰我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比較合适。
我看出他的窘迫,笑着反過來安慰他,“沒事的别擔心。”
“我其實就是咳得厲害,身上也不是很疼,抗一抗就好了,反正也還有半年時間呢”
周延愣了愣,“沈秘書,剛才我聽醫生說有特效藥可以救你,你怎麼不用?”
我當然知道有特效藥,可那藥實在是太貴了啊。
一盒藥要幾萬塊,一針得上百萬,我哪掏的起這個錢啊。
我苦笑着搖頭:“你應該也聽到了,這特效藥的價格有多昂貴”
“我不過是個秘書,哪裡有這麼多錢買藥。”
“可阮總”
周延知道我和阮念瑾的夫妻關系,可能想說買這藥的錢對阮總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我淡淡道:“那是她的錢,不是我的。”
話說到這裡,周延也明白了我的處境,他歎了口氣,說道:“也是,咱們這個工資平常看病要是沒個醫保,也抵擋不住。”
“更何況是這樣嚴重的病”
我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人生下來,端什麼碗,吃什麼飯,喝哪裡的水早就已經注定了,就這樣吧,不争不搶的,也挺好。”
見我如此悲觀,他微微歎氣:“要是你在業務部,還能賺到點提成錢,治病救命,可惜咱們行政隻有死工資。”
“你聽說了嗎?韓甯熙簽下的項目,光他個人的提成都有兩百多萬呢”
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