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念瑾将要摘下我面具的前一秒,我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
“你說,要是真的摘了面具,會不會那種微妙的感覺就此消失了?要是面具下的這張臉讓阮總感到失望了,這筆小費我可是不會退的。”
我知道阮念瑾她想要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無非是在現實中想要尋得一種虛無。
隻不過今晚在這裡遇到我,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
聽完我說的話,她遲疑了。
最終她笑着道:“你說的沒錯,很多時候要的隻是一種朦胧的感覺。”
她掙脫我的手腕,就此作罷。
之後也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她晃動着酒杯問我:“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你結婚了嗎?”
我點頭:“結婚了。”
阮念瑾有些震驚:“你出來做這個工作,你老婆不介意嗎?”
我望着她苦澀地笑道:“我們感情不是很好,她不會管我去哪裡,跟什麼人在一起。我需要錢,工作也不分高低貴賤,隻要不犯法我什麼都能做。”
阮念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這世間,被金錢所壓迫的人并不在少數。”
“是。阮總一定不會懂我們這種人心中的悲哀。”
她笑笑沒有反駁:“人不需要太多的共情能力,那樣隻會讓自己疲憊。拖自己前進的後腿。”
所以,她從未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過,言行舉止從來都是一意孤行。
隻因為她覺得,我就是她的拖油瓶嗎?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能答應離婚,與我徹底分開,如此再也不必互相折磨。
從前在她口中得不到的答案,或許今日可以問出些許。
“阮總總問我的情況,那你結婚了嗎?”
她對着我,揚起手上的那枚鑽戒:“都戴在無名指上,你說我結婚沒?”
這時我才注意到,那隻纖長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精緻的婚戒,但那顆鑽石小到并不符合阮念瑾的身份。
這是我們結婚時,我為阮念瑾購買地結婚戒指。
很便宜,50美分的鑽戒一克拉都未到,還得要13000塊錢。
當時買這枚鑽戒時,我心中愧疚不已。
以阮念瑾的身份,即便是上百萬的鑽戒都是配得上的,但是從她選擇跟我在一起之後一切美好的事物似乎都在遠離她。
“念念,要不我去借錢咱們買更好的。這個,有點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