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瑾,她果然是大方的。
隻是我不知道這一百萬是陪幾次的小費。
如果是從前的我,可能會因為面子将這張卡還回去,但現在對我來說每一分錢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收下,然後盡全力在那幾個小時裡讓阮念瑾高興。
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要一下子給我這麼多錢。
她笑着搖頭:“多嗎?隻要我覺得高興就一點都不算多,甚至可以更多。”
有錢人,出手闊綽的樣子真的格外好看。
阮念瑾将手中的酒杯遞給我,緩緩道:“我知道你們這個場所的人,百分之八十的身世都會帶着一些悲情。不是無父無母,就是親屬病重卧床家中,窮困潦倒。或許這些錢對你來說仍舊不夠。”
她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人,不是養在溫室裡的富家名媛。
見識過商場的殘酷,也吃過僞善的虧。
洞悉人心,似乎是她必備的技能。
所以我的每一個苦楚,都被她精準地猜到。
後一天是交項目計劃書的日子,我向蘭姐請了假沒去夜總會上班。
在公司裡與組員們不斷地更改着方案。
直到後半夜,才差不多将内容修改到所有人都感到滿意。
“晚上大家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交完項目還要喝其他兩組競選,咱們還得鉚足了勁兒才行。”
安吉卻道:“沈銘,這個項目基本是你梳理的。我們對你很有信心,我覺得明天咱們一定能過。”
其實,這一次我并非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這是公司内部的競選,最終的審核都會送到阮念瑾的手中。
她卡我的幾率呈百分之八十,為此我有些犯愁。
大家一起加班結束後,相約着喝了些酒吃了點宵夜,為明天加油打氣。
喝了酒,不能開車,我便慢慢沿着馬路往回走。
午夜的街道比白天要安靜許多,徐徐夜風吹在臉上很舒适,很适合思考。
我想着是不是跟阮念瑾說一聲,讓她盡量對工作公平一些。
但估計除了能得到她的嘲諷以外,答應我的幾率會十分渺茫。畢竟她連産品資料都不願意給我。
“銘哥,你怎麼在這?要不要捎你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