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來不及做出反應甩開,被她拉近了陳家的庭院中。
餘光中,我看到韓甯熙那張臉微微發青。
縱使他心中百般嫉恨,卻也不得不跟在身後,作為一個同行的員工進來。
他不願看到我和阮念瑾獨處,更不願意在旁人面前,讓我和阮念瑾以夫妻的身份出現。
陳董正在院子中喂着池中的錦鯉,擡頭看向時我他親切地喊道:“沈銘,終于等到你來了。”我這才發現眼前這張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臉,有些眼熟。
我下意識喊道:“陳叔叔?”
多年未見,陳叔叔一如當初給人的感覺儒雅穩當。
“好久不見啊沈銘,你現在像是個大人了。”他笑着叫傭人替我們搬來了椅子坐下。
阮念瑾也對此十分驚訝:“原來陳董事長跟沈秘書認識,難怪一定要等他呢。”
對此,我也十分好奇,陳叔叔怎麼會知道我負責這個項目。
我與陳董事長認識的時候他還不是董事長,也沒有現在這麼有錢。
那時候他經常來給老丈人買酒,我替他打過幾次酒這才相熟。
後來酒廠倒閉,他買不着酒,這才找到海城大學。
當時父親已經開始生病,我便去酒窖拿了一壺酒送給他,沒收錢。
再後來,我被迫退學做起了模特,我與當時的陳先生便再也沒見過。
本以為這不過是人生中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個插曲,卻沒想到驚歎于竟然以這種方式,與他再次見面。
熟人相見,自然是有着說不完的話,項目暫時被我們擱置在一旁。
我好奇地問道:“陳叔叔,你怎麼會知道是我呢?”
陳叔叔笑道:“你是不是給過蘇董一壺酒?他呀,拿到我面前跟我炫耀。我這一聞味就知道是你老沈家的。”
原來如此。
我心中不禁感慨,原來父親的那壺酒竟然幫了我兩次。
“聽說你為了這個項目很拼,連夜跑了七八家去談合同。要不是那天我剛好在國外出差,我定不能叫你在我這碰壁。”
陳叔叔一番話,讓我心中頗為感動。
“您的意思是,這個合同”阮念瑾在旁邊雖然聽得雲裡霧裡,卻也明白這位陳董與我關系不錯。
她便适當地提起了合同的事情。
陳叔叔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蘇董他們都答應簽合同,我信他自然也信沈銘你。聽說還有一位趙董還沒做決定。你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你陳叔叔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