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甯熙搖頭：“今天早上我挺忙的，再說了辦公室沒有阮總在，我進去幹嘛？”
我觀察他，試圖在他臉上尋到一些蛛絲馬迹，但他的僞裝的确足夠優秀。
神情動作都很自然，沒有一絲破綻。
“你應該的确沒有進過阮總的辦公室，但是我猜你應該去過陳氏集團吧？不然你身上為什麼會有一股淡淡的煙味呢？”
我估計他是在陳氏燒毀了我準備好的合同，才會引起火災。
這次的火災隻是觸發了煙霧警報，并沒有實質性的大火。
唯一說不通的是，阮念瑾說合同沒有經過第三個人之手，那是什麼時候調包的？
他歪着脖子一頭霧水地看着我：“沈秘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身上的煙味可能是我剛剛去過吸煙室的關系吧。這有什麼奇怪的嗎？今天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還裝？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我忍不住上前一步朝他吼道。
阮念瑾見狀攔下我：“好了沈銘，我知道你因為今天的事情頭疼。但是也不能無緣無故怪小韓吧？他不會這麼做的。與其在這責怪别人，倒不如想想該怎麼将合同簽完才是最要緊的。”
我指着韓甯熙的鼻子對阮念瑾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一顆毒瘤。你這樣将他留在身邊不處理，總有一天會燒掉你的公司，将你扒地連皮都不剩。”
這不是危言聳聽，是不争的事實。
“你要證據是嗎？我去調陳氏的監控就能查出來你去沒去過。”
“沈銘！你真的夠了。你是不是覺得陳董事長看好你，他女兒陳紫諾喜歡你，你就可以去陳氏為所欲為？你還沒有離婚，你也不是陳氏的女婿，你現在還是我阮家的人。”
阮念瑾看起來格外生氣，她不是因為沒有簽完合同而生氣。
是因為我質疑韓甯熙而發火。
“阮念瑾，你要不要看看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公司是你的，我現在在幫你找那顆老鼠屎出來。不然你真的等着哪天破産倒閉，回到你爸身邊受他教育吧。”
簡直無理取鬧。
我轉身隻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但阮念瑾卻不依不饒地将我攔住：“沈銘，你不許走。”
她身後的韓甯熙找準機會開始反擊：“沈秘書，你為什麼一回來就這樣針對我？懷疑我？阮總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請問，我能不能反過來懷疑是你自己沒有打印好合同，将空白紙交給阮總了。現在拖我出來不過就是想給你自己找一個替死鬼呢？”
韓甯熙不慌不忙，聲音清晰有力。
将這一盆髒水，穩穩地潑回到我的身上。
阮念瑾緩和了語氣：“沈銘，你于這個項目有功。就算是打錯了合同，你跟我說實話我根本不會怪你。弄成現在這個局面，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