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如既往,隻考慮自己的感受。
這一次我懶得跟她争執去留,而是對韓甯熙道:“你不是很想讓我走嗎?現在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你的阮總不讓。往後你與其找我麻煩不如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韓甯熙的臉上閃過尴尬地神情,他有些變扭地笑着。
“沈秘書說笑了,我怎麼會這麼想?我當然希望阮總家庭和美工作順利。隻要是她想的,無論是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持,包括她想留下你。”
他将話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心底早已經不知道咒罵多少次。
“你可真是虛僞。”我冷哼道。
阮念瑾站起身帶我道:“沈銘,小韓說得沒錯。他一直都希望我們好好的,隻不過我們倆的情況有些特殊。旁的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讓你順從我就這麼困難嗎?”
“阮念瑾,我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快要死了的男人。我現在隻想順從自己。”
我到底還在這跟她争論什麼?我就應該直接走掉,再也不要理會這些人。
“是,我知道你現在生病了。所以我就已經改變自己對你的态度了。可你呢,沈銘,你為什麼看我還是用那種看仇人的眼神?難道你忘了從前到底是誰對不起誰了嗎?”
每次阮念瑾提起這件事情,我都會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今天我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對。
“這兩年,我的忏悔和贖罪難道還不夠嗎?阮念瑾,我隻有半年的時間了。你困着我,不如讓我看着你二婚,我一定會給你送上祝福。”
說完,我轉身離去。
阮念瑾大步走到我前頭:“沈銘,今晚是我們回阮家吃飯的日子,可你現在卻說這種讓我二婚的話,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我永遠比不過你。并且我認為自己已經不是阮家的人,我就不用去了吧?”我冷着臉問她。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冰冷的态度刺激到,阮念瑾竟然緩和了自己的語氣。
“沈銘,你知道我一個人應付不來家裡的情況。沒有你在,我總是會被挨罵。”
這個倒是确實。
阮念瑾和家裡的關系不好,雖然阮董事長和阮夫人也不大喜歡我。
但是我的性格,和說話的方式卻不會令人讨厭。
父女兩經常處在吵起來的邊緣,都是被我從中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