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韓甯熙踩壞的那顆藥，是我好不容易等來的特效藥。幾萬一顆，你們說踩就踩了，說丢就丢了。”
我眼神空洞地站着，靈魂仿佛被抽離。
拿到特效藥時的熱切也在此刻消散，心裡一片冰冷荒蕪。
“沈秘書，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藥。”
上面還寫着我的名字和我的就診号，他跟我說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用腳，發出十成的力氣去碾它，它怎麼可能會變成粉末？”
韓甯熙委屈地直搖頭：“我真的沒有，誰又會在你們争吵的那種情況下注意自己腳下踩了什麼呢？”
阮念瑾輕揉眉心，不耐煩道：“行了，不就是幾萬塊錢嗎？我替他賠給你，一會兒打你卡上。”
“不就是，幾萬？”我忍不住質問她：“我知道你有錢，但這藥的數量有限，根本就不是你出錢就能買到的。”
下一批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很有可能等我死了，也不一定能吃上。
既然如此，我拿了錢又有什麼用呢？
“算了，隻當我倒黴，算我該死。”
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和破碎地心往外走去。
一切對我來說就像是個笑話。
不是為了幫她追查這個男人，一切的羞辱和失去特效藥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阮念瑾在身後追上來，擋住我的去路：“沈銘，你應該早點跟我說清楚的。不然我也不會”
我冷哼道：“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我那麼多次嘗試解釋，你有那麼一秒鐘考慮過相信我嗎？”
“對不起”她眼中帶着些許歉意。
我心灰意冷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彌補的。”
“那你說，你想怎麼樣才能解氣？”
我望着她身後緊跟着的韓甯熙，緊握的拳頭裡，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除非，你讓他永遠消失在我們之間。”
阮念瑾剛才給我的那少的可憐的歉意消散，她不悅道：“你能不能不要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