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政官令牌,如同‘海王城’執政官親臨,你們見到了執政官大人,連禮都不用行的嗎?”
劉棟不斷的冷笑着,持着這方令牌,慢慢就逼到了皇甫迅的面前,對着他,道:“見到了海王城執政官,你也不敬?”
皇甫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雙手微微握成了拳頭,他背後站着一個同樣的黃衫女子,忽地對着他的耳朵,低語了一句,皇甫迅終于退了一步,然後拱手彎腰,低聲道:“皇甫迅,見過執政官大人。”
皇甫迅身為火炎要塞第一塞主,他一低頭,頓時,其它所有人都感覺矮了一截,劉棟已經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逼視着第三塞主劉楠生和其它的十二戰将,喝道:“還不退開?見牌還不行禮?”
衆人臉上的神色,既憤怒又似不敢憤怒,全都尴尬無比,衆人眼力非常,加上都有訊息戒指,當然可以分辯得出來,眼前這方令牌是真實的,絕不是僞造的,也就是說,劉棟是真的得到了“執政官”的令牌。
半晌,第三塞主劉楠生也勉強後退半步,微微欠身拱手,忍下了這口惡氣。
兩大塞主已經屈服了,其它的十二戰将,也都不說話了,然後,劉棟才逼近了蕭洋。
蕭洋感覺到了恐懼,瞪着劉棟,連連後退,突然,身後有人一閃,羅天虹已經擋住了他。
“劉棟,雖然你執有執政官的令牌,可你也不能如此嚣張,難道你還想要當我們的面前殺了蕭洋?就算是執政官大人親自來了,要殺蕭洋,隻怕也要經過海王城諸位大人一緻同意才行吧。”第三塞主劉楠生,眼見着劉棟如此奪奪逼人,終于忍不住開口。
劉棟掃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劉棟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既然各位都在場了,我也不能不賣你們的一個面子,蕭洋雖然違逆了我,但我可以饒他一命,不過,他得跪在我的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還有,那三個小鬼,罪魁禍首,必須要當場斬殺!”
說到這裡,他伸手一指,正是林潇、章幽和周旭勤三人。
蕭洋臉色一變,喝道:“劉棟,士可殺不可辱,想讓我向你跪地求饒,沒門!”
皇甫迅皺眉道:“劉棟,你既有執政官的令牌,今晚我們也不好過多追究你什麼,但是你也該懂得适可而知,這件事,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收場,隻怕還需要上報總塞主大人,請總塞主大人定奪,現在你這樣逼迫蕭洋,也的确過份霸道了一點。”
劉棟嘿嘿的冷笑了兩聲,慢騰騰的道:“想不到我隻是讓他跪地求饒,也有人來替他說情,好,你皇甫塞主的面子,我也不得不給,我就不要你跪地求饒,但一百萬黑暗币,補償我的失損,這一點,你不該說還做不到吧?這已經是我的底線。”
蕭洋嘴唇微動,似想說什麼,可是看着劉棟手中的令牌,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垂下了頭去,如同鬥敗的公雞。
今夜之後,他蕭洋就将什麼也不是了,再也不會有人追随他這樣的無能戰将了,而劉棟的聲威,卻将蓋壓衆人,誰也不敢再和他争什麼。
見蕭洋沒說話了,劉棟十分滿意的點頭,其實殺不殺蕭洋,對他而言,并不重要,他隻是要借此事豎立自己的威信,可憐蕭洋就成這隻犧牲品而已。
“今晚鬧出來了這麼多的事,追根究底,全都是因這三人而起,根據我的調查,冰霜重鎮的大長老關興武,也是死于這三人之手,其它人都可以饒恕,唯有這三人,不可饒,各位,有誰替他們說情的沒有?”
劉棟一邊說一邊慢慢向林潇、章幽和周旭勤逼去,而屬于他一脈的流蘇等人也圍了上來,将林潇三人圍住。
周旭勤臉色慘白,知道今晚是難逃此劫,章幽緊抿着嘴唇,臉色木然,一言不發,林潇微微的吸着氣,腦海中飛速電轉,不斷的想着有可能的脫身之計。
腰牌,似乎已經起不到作用了,亘古?它也不能幫上自己,但是他的紫繭之中,卻足有幾百枚的圓滿級的黑暗之核,如果自己拿出一部份,謊稱自己找到了一處神秘寶藏裡得到的,而且那裡還有更多海量的财富,自己力量弱小,所以隻取走了一部份,在如此驚人的财力之下,這些人會不會動心?
換位思考,隻怕不說這些各大塞主和十二戰将,連劉棟都要心動,未必就會立刻殺自己。
林潇腦海裡不斷的飛轉電轉,在推敲着,完善着這個謊言,令其聽起來絕無破綻,要知道,眼前這些家夥,全都是老奸巨滑,想欺騙他們,絕不容易。
劉棟持着令牌,說要處決林潇三人,然後看向了四周衆人,兩大塞主,十二戰将,看着林潇三人,不過區區的“幼獸體―前期”,殺了也就殺了,雖然其中的周旭勤是重鎮巨頭,但在眼前的情況下,為了他們得罪劉棟,并不值。
所以衆人都是沉默着,隻有蕭洋怒喝:“劉棟,你欺人太甚,殺了我這麼多人,你還想繼續殺人,各位,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看着他當衆人殺人嗎?這……這是對我們所有人的侮辱啊――”
蕭洋一路看下去,卻發覺不論是皇甫迅還是劉楠生,還是其它的十二戰将,似乎都有些不願接觸他的眼睛,心中頓時一寒。
十二戰将之首的拓跋軒嘴唇動了動,終于開口道:“劉棟,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該滿足了,就算蕭洋如何得罪你,這仇也報回來了,這三位隻是區區的三個‘幼獸體前期’,也值得你如何記較?忒的丢了身份面子。”
拓跋軒穿着繡着火焰的白衣,英俊到了極點,看起來如同畫中的人物,說起來話,平平靜靜,卻自有一股氣勢,就算在劉棟兇焰濤天的情況下,也波瀾不驚。
劉棟看着他,獰笑道:“拓跋軒,你不要多管閑事,也不是我劉棟不給你面子,而是這三個家夥,今晚我一定要将他們斬殺,就算是總塞主來了阻止我,也一樣。”
一邊說一邊高高舉起了手中的令牌,然後對着林潇三人一陣獰笑:“這些事,全都是你們惹出來的,今晚,就在這裡将一切了斷吧。”右手一擡,一片片的水晶浮現,很快,鏡麒麟獸就浮現在了他的軀體之外。
拓跋軒皺着眉頭,似想出手阻止,可是看着劉棟手中持着令牌,終究一歎,握起了雙手,又悄悄松開了,這一瞬間,他也感覺到了一陣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