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兩千人抵達海王城的時候,劉棟并沒有意思到其中就有林潇在,等他知道林潇也是其中一員的時候,想要下手已經遲了,季嬌紅來了,他隻得暫時隐忍,而且因為季嬌紅的關系,很多人都有了些顧忌,對付林潇就等于得罪了季嬌紅,就算是劉淵一也不會随便得意這位來自六大域的大小姐。
在這種情況下,劉棟想要除掉林潇并不容易,隻能眼睜睜看着林潇進入狂锷營卻束手無策。
不過終究還是讓他想到了辦法,固而劉棟立刻趕來了狂锷營,聯系上了屬于劉淵一派系的楚帆昂,正好,林潇被分派在了他手下的大隊之中。
“如果光明正大的下手,有很多顧慮,可是,如果是一場意外,那麼,誰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劉棟說着,臉上露出了仇恨又陰險的獰笑。
楚帆昂倒不是特别清楚劉棟和林潇之間的仇怨,甚至于對林潇這個人也不清楚,一直到劉棟說起來,他才知道這一次來的這一百多位新人中,有一個叫林潇的和劉棟有仇。
“在這裡,想要解決掉一個人太容易了,何需如此麻煩。”楚帆昂微笑着,以劉棟的身份地位,殺一個小人物,那就等于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
劉棟搖頭道:“我也不騙你,這個林潇很有些來頭,不是個小角色,所以我需要楚兄你幫我,要造成意外死亡,這樣子,才沒有後顧之憂。”
楚帆昂臉上露出一絲驚異之色,能夠讓劉棟顧忌,對方顯然來頭不小,楚帆昂的臉色也鄭重了起來,微微頓了一下,才道:“執政官大人知道嗎?”
“我老師知道,他雖然沒有表達支持,但也沒有反對。”
聽劉棟這麼說,楚帆昂輕松了一些,既然劉淵一沒反對,代表這件事,就算鬧出了什麼也是他可控制範圍内的,沉吟了一下才笑道:“既然這個叫林潇的小鬼在我的手下,那麼要按排制造一起意外事故,并不困難,随便挑個他不能勝任的任務給他去完成,如果在完成任務的途中死了,誰也怪不得我們。”
劉棟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楚兄說得不錯,來這狂锷營,人人都是有任務要做的,給他按排去一個必死之地,讓他死了也怨不得我們。”原本劉棟是想親手殺了林潇的,但經過他這些天的探聽了解,得知林潇已經是“成獸體”中期的強者,他心中既是驚詫又是嫉妒,越發仇恨林潇,恨不得林潇立刻就死了。
成長速度這麼快的仇敵,劉棟在嫉恨之餘,隐隐又有些恐懼,如果讓林潇再這麼成長下去,以後,他會成長到什麼樣的境界?甚至有可能威脅到他的老師。
隻怕這也是劉淵一默許劉棟對付林潇的另一個原因,否則,他不可能在知道了季嬌紅的來曆時候,還沒有阻止劉棟暗算除掉林潇。
“不過,如果安排得太明顯,這小鬼未必會上當,上頭的人查起來了,我們也不好說……”劉棟沉吟着,楚帆昂卻笑道:“不用擔心,我知道一個地方,不清楚底細的人以為那裡不算如何危險,但我卻知道那裡其實不是這麼回事,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如果那個林潇真在那裡出了事,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場意外,根據無法證實咱們是有預謀的。”
見楚帆昂如此自信,劉棟點點頭道:“楚兄,一切都拜托你了。”
楚帆昂露出一絲笑容,道:“你就等着聽好消息吧。”
此刻林潇并不知道劉棟和楚帆昂在暗中計算自己,其實他從那海底古城返回後,一路就覺得不對勁。
不是他不對勁,而是他的體内紫繭,甚至亘古,都變得不對勁。
他一直在暗中呼叫亘古,可惜亘古并沒有回應,似乎像上次一樣陷入了沉睡,但又和上次的沉睡有些不同,因為林潇可以感應得到紫繭,甚至感覺自己的意識靈魂,可以進入紫繭空間,不像上次亘古沉睡後,他是無法進入或感應紫繭的。
返回環島後,他獨自一人盤膝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不言不動,其實現在整個房間内,也隻有他一個人,其它的小隊成員,全都死了。
在連着呼叫亘古沒有反應的時候,林潇隻能令自己整個人安靜下來,進入一種類似冥想的境界中,盤膝坐在自己的床上,将自己的靈魂意識,開始溝通紫繭,他需要知道現在的亘古的情況,他想知道紫繭内發生了什麼事。
從進入海底裂縫深處的世界,亘古和那幹屍以及那神秘絕美女子戰鬥之後,特别是紫繭被絕美女子一抓,雖然将其震開,之後,林潇隐隐感覺,似乎什麼地方有些不同了。
随着林潇感應到了紫繭,很快,他的意識就與之溝通,在他的腦海中,眼前景物轉變,很快變出現在了一處紫氣繭繭的空間中。
他已經進入了紫繭空間。
紫繭空間中,到處都是紫氣一團團的,其中,竟然沒有浮現亘古的那百隻大千之眼的虛影形象,倒是那原本一直靜止不動如同白瓷的觀音像中,卻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變化。
林潇隻一感應就知道情況不妙。
原本,觀音像是被亘古壓制着的,甚至在不斷的被亘古拖進紫繭空間中消磨,想要将觀音像吸納,而觀音像為了自保,已經重新化為了這白瓷一樣的似沒有生命的狀态,而現在,随着亘古的力量損耗,甚至有可能沉睡。
失去了亘古力量的壓制,觀音像開始有了異常舉動,原本的白瓷般的觀音像上,有一道道古怪的氣息釋放出來,開始漸漸充斥于這紫繭空間中。
在距離狂锷營所在的環島極遙遠的地方,聳立着一座宏偉的圓頂大廳,通體雪白,籠罩在淡淡的銀色光芒之中。
那個在海底裂縫的破碎空間裡出現的絕美女子,依舊穿着一套火紅铠甲,此刻她正高高踞坐于圓頂大廳的王座之上,一張臉色如同玄冰,而在她的前面,恭敬的肅立着數道身影。
這數道身影披着白色長袍,上面或繡着銀河般的無數星點,或繡着一彎月亮的圖案,和那月亮船上的标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