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公主是“六大域”裡的某位私下叮囑左問閑而要的人,結果現在半途被劫,如果“六大域”的那位怪罪下來,左問閑擔待不起。
現在玲珑公主已經返回了“自由之都”,再想捉住她,就難了,而且,這種事,隻能私下進行,不能太過張揚,這令左問閑更頭痛。
因此,左問閑對于劫走玲珑公主的林潇等人,同樣感覺到了憤怒,其怒火,不在劉淵一之下。
“謝芊綿,你什麼意思,如果不是因為你冒然插手,我和烏厲早就将那林潇一夥處決了,你這是公然違抗我們的議會的決定,謝芊綿,你可知罪?”葉凡塵一伸手,直指謝芊綿,滿面憤怒。
烏厲的馬臉拉長,同樣冷冷的盯着謝芊綿,雖然沒有說話,但對謝芊綿的憤怒,可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他簡單恨不得立刻出手就将謝芊綿當場轟殺。
“這是真的嗎?财政長,你似乎有必要向我們解釋一下。”左問閑的聲音陰陽怪氣,聽在耳中,令人有種發毛的感覺,他喜歡男風的事,并不是秘密,固而不論男女,都對左問閑敬而遠之,但是,他卻是海王城的副城主,執掌鐵馬軍團,權勢隻在海王城主和劉淵一之下。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攻擊自己,謝芊綿依舊鎮定自若,沉聲道:“上次我們議會上投票表決的是制裁林潇,卻并不是要處死林潇,審判長和執法長,曲解議會決定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們兩位,你們一心要緻林潇于死地,這卻是為何?”
“到了現在,你還在玩文字遊戲?林潇罪大惡極,不就地處死,難道還要抓捕他回來,再慢慢受審不成?”葉凡塵勃然大怒,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身寒氣散發,幾乎便要立刻動手。
“冷靜。”忽地,一直沒有說話的劉淵一,冷冷一句,葉凡塵機靈一顫,這才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對于劉淵一,他還是有些敬畏的。
這幾年,海王城主一心修煉,似欲求再作境界上的突破,不怎麼管理海王城的事,固而導緻海王城的大權幾乎完全旁落到了劉淵一手中,現在這圓桌會議之中,大半都是劉淵一派系的人,在圓桌會議中讨論的事,幾乎都是按他的意思進行着,謝芊綿等人就算要反對,票數不夠,也無法反駁。
等葉凡塵坐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劉淵一,衆人都知道他最忠心的兩個屬下大金小金死了,劉淵一必然憤怒無比,難得的他在會議中看起來,臉色隻是有些冰冷而已,并沒有其它特别憤怒的表現。
“謝芊綿,違反議會規定,破壞規則,我感覺她已不再适合繼續待在财政長這個職務上。”劉淵一聲音很平靜,沒有看謝芊綿,隻是很平和的對着衆人說着。
謝芊綿秀眼一翻,道:“劉淵一,你可沒權力撤了我這個财政長,隻有六大域才有資格。”
劉淵一不理會她,繼道:“認為謝芊綿不再适合擔任财政長的請舉手。”說完,他第一個舉起了自己的手。
劉淵一舉手,審判長烏厲,執法長葉凡塵緊跟着舉了起來,然後,監察長,審計長,司法長也相繼舉手。
副城主左問閑微一猶豫,也舉起了手,現場九人,七人舉起了手,隻餘兩人未舉手,除了謝芊綿外,還有沒舉手的是一個看起來很蒼老的老者,穿看着罩體的長袍,他雙眼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大法官,您不贊同?”劉淵一微偏頭,看向了這個長袍老者,對于這個老者,他難得的态度還算尊重。
海王城的十一人核心成員之中,論排名,海王城主第一,執政官第二,副城主第三,大法官,便排在了第四位。
長袍老者大法官,看向了劉淵一,緩緩道:“我們沒有權力決定财政長的人選,更無權撤換謝芊綿,執政官,你的這個提議,隻怕不妥,已經觸犯到了‘六大域’的權威,在法律上,并沒有賦予你這樣的權力。”
劉淵一微笑道:“大法官,我并不是要撤換财政長,不如您所說,我們并沒有權力撤換财政長,也無法任命新的财政長,我隻是考慮到了現下的局勢,行使執政官的權力,通過議會的表決,有權力暫停謝芊綿再繼續行使财政長的權力罷了,之後,我會上表六大域,将這件事具體解釋,是否真的撤換财政長,便要看六大域的意思。”
劉淵一說完,大法官微微點頭,看了謝芊綿一眼,終于也舉起了手,表示了贊同。
謝芊綿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看着衆人,哼了一聲,站了起來,轉身便要離開。劉淵一忽地道:“慢着。”
謝芊綿轉身,冷笑道:“劉淵一,你還想怎麼樣,你們不是暫時解除我财政長的權力嗎?那我離開這裡便是了。”
劉淵一搖搖頭,道:“為免你漏洩我們的議會決定,考慮到現在的形式,我隻能暫時限制一下你的自由。”
謝芊綿臉色頓時一變,怒喝道:“你說什麼,劉淵一,你别得寸近尺,你竟想要限制我的自由?”
劉淵一微微搖頭,向着審判長和執法長微微使了眼色,烏厲和葉凡塵便站了起來。
“謝芊綿,你别給臉不要臉,真撕破了臉皮,雙方面上,需都不好看。”烏厲陰笑,盯着謝芊綿,如同一頭餓狼。
謝芊綿看着衆人,大法官一臉嚴肅,劉淵一臉色平靜,左問閑臉上帶着陰陽怪氣的笑容,而其它人盯着她,都不懷好意。
深吸了一口氣,謝芊綿才将心中怒火壓了下去,然後點點頭,冷笑兩聲,道:“好,很好。”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烏厲和葉凡塵,緊跟而出。
劉淵一見謝芊綿竟然忍了下去,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