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如同着了魔,一遍一遍,瘋狂的不斷重複着這個動作,包括乾坤界中的孫耀傑等人想聯系他,都沒有了回應。
林潇如同着了魔。
經曆了無數次的時代生滅,在這混亂的時空之中,根本感受不到外界正常的時間流逝,不知經曆了多少次,如同着了魔的林潇,終于呵地一聲,像如夢初醒過來,喃喃低頭,那濃縮了一個時代的光帶,正在崩潰,無盡的光輝散開。
“中古……中古時代……上古之後,該當興起的一個偉大時代,卻沒有出現,就消失了,原來……卻是被埋葬在了這裡,這裡……埋葬了整整一個時代啊……無數該當在這個時代出現的文明,無數将要誕生的生靈,這一個時代,都活生生的被抹去了,被埋葬在了這裡……”
林潇喃喃自語着,如同着魔,腦海裡,無盡的文明和時光在演化着,不知何時,他體内的第二條無上荒脈,早已大成,隻是,他尤自不覺。
這混亂不堪的時空之中,竟然足足埋葬了一個應該出現卻沒有出現的中古時代,在這個中古時代,按照命運,該當誕生一位時代之主中古,祭煉出一件時代之器,而這一切,都活生生被扭曲,被抹殺掉了。
“命運,真的可以被改變嗎?又或者,隻是途勞?中古的出現,隻是被延後了嗎?不……不是說中古時代,已經消失了,直接進入了現今的這個現時代嗎?亘古說過,這是一個曼荼羅為标志的時代……”
林潇喃喃自語,腦海裡,很混亂,慢慢的,就原地盤膝而坐。
他不知道命運能不能被徹底改變,也不知道這一個時代,為何沒有誕生,就直接消亡了,唯一知道的就是現在,他感受到了原原本本的該當興起的中古時代,隻是,這個時代的尾聲,被人活生生的斬斷了,所以,這是一個不完美的時代,也正因為,引起了整個時代的崩潰,導緻直接被抹去了。
這是一個因果關系,原本,因為先有因,才有果,但卻因為果的消失,導緻連因都沒有出現。
“從未來,直接影響過去嗎?這是什麼樣的力量?”林潇喃喃自語着,又不禁想到了曾經在混沌界裡出現的自稱來自未來的佛,後來,卻被一隻從未來而來的大手抓了回去,号稱未來不可改變,命運隻會出現小的偏差,但大方向,不會改變。
如同一條河流,想要改變命運,就像于這河中投進去了一個小石子,會影響到那一塊小小區域的河流,但是,對于整個河流而言,根本沒有絲毫影響,絕不會因為投進去的一枚小石子,導緻整個河水倒流,或者改變方向。
“也許,無法改變,隻因為這投放進去的小石子力量太弱小了吧,或者,隻是投進小石子,的确是改變不了,但是,如果另挖開一條河道,卻就不一樣了。”林潇自語着,忽然隐隐感覺到了什麼。
“命運的指引嗎?因為我擁有樹之祖,加上太古氣象的指引,甚至因為我的靈魂中有巨指和亘古的靈魂之血……所以才能尋找到這藏在這無盡空間迷宮中的失落了的中古時代,中古時代,并沒有消失,隻是在處于萌芽狀态,就被抹殺壓制在了這裡,卻想不到,被我無意中碰到了。”
“中古時代……”
林潇深深吸了一口氣,隻要一閉眼,便是光帶在延伸着,半晌,冷靜下來,通過訊息,告知孫耀傑等人,也許還在這裡被困很久,但自己正在努力,尋求突破,讓衆人安下心來。
孫耀傑等人聽了也無奈,但毫無辦法,隻能在乾坤界暫住下來。
然後,林潇便閉上了眼睛,進入冥想狀态,他要将自己之前感受到的一切,将這中古的時代,繼承下來。
以他的靈魂為載體,将這中古時代的萌芽種進去,将來某一天,這個時代,一定會開花結果,成為一個偉大的時代。
冥想之中,他才能感覺到,原來不知不覺中,第二種無上脈已經修煉成了,隻要再煉出第二種氣象,他便可以更上一個境界。
繼承一個時代的萌芽力量,一切都變得如同水到渠成,甚至于連與他的靈魂是那麼的吻和,沒有絲毫的排斥。
對于處于冥想狀态中的林潇而言,也許隻是刹那,又也許很多萬年過去了,隻是當他睜開眼睛,第二種無上氣象已煉成了,當演化開來,便是一條光帶,這光帶中,承載着時代的訊息,絕不遜色于那第一種太古祖廟。
這第二種氣象,被林潇命名為了“時代起源”。
然後,他繼續修煉第三條無上脈。
這一條,為無上洪脈。
中古時代,令他得到的傳承太過龐大,根本不是一種氣象可以完成演化,令他必須要開劈出第三條無上脈來傳承。
這是一個時代萌芽,絕不隻是當時的太古遺迹之地殘留的那一點太古風暴能量可比拟的。
“時代起源”的無上氣象,隻不過演化了中古時代的起源。
修煉之中,不知時間的流逝,在這混亂的空間斷層之中,根本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林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唯一知道的就是到了某一天,體内的第三條無上洪脈大氣,一股氣象沖霄而起,第三種無上氣象被他演化開來,承接了第二種的“時代起源”繼續演化開來,由“起源”演化為“發展”。
而對于林潇所繼承的中古時代而言,依舊遠遠不夠,浩瀚偉力,令林潇隻能繼續開劈第四條無上宙脈來繼續傳承。
一個時代,有“起源”“發展”“興盛”,達到“巅峰”,然後盛極而衰,最終這個偉大的時代,終将“落幕”,被另一個新起的時代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