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丹霞終于停了下來。
“小姐,我們到了。”
雲韶與輕輕應了一聲,拍了拍丹霞的背,“那讓我下來吧。”
尚書府的門口絲毫不見有大喜之日的氣氛。
沒有紅綢羅緞,就連賓客也不見一個。
丹霞氣的泣不成聲。
“小姐,你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我們回将軍府好不好,等到大将軍回來以後再跟皇上求求情,皇上一定不會怪罪于您的。”
雲韶與掀開了頭頂上那礙事的紅蓋頭。
連新郎官都不見蹤影,她還堅持着這些可笑的習俗有什麼用。
“丹霞,把我放下來,我們就這麼進去吧。”
今天就算有千般的委屈,她也受了。
隻是想到還遠在邊疆戰場上的父親和兄長,她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沒能讓他們趕上自己女兒和妹妹的婚禮。
不知道他們回來了,會不會生她的氣。
等進了尚書府的正堂,蕭懷川的身上連婚服都沒有穿,看到雲韶與的身影的時候,他愣了一下,不過随即臉上挂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她倒是能受辱。
雲韶與看着他一席白袍,白的紮眼。
“阿川,我們開始拜堂成親吧,莫要再誤了吉時。”
“呵。”蕭懷川從喉間發出一聲冷嗤,“雲韶與,你的父兄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赫赫戰功,你卻用它來換來一道賜婚的聖旨,我真替你看到羞恥,替你的父兄感到可悲。”
雲韶與臉色一白,面上的紅霞消頹。
她在他的心裡就這般不堪,她就算是想嫁給他,想了十年,她也斷不會用父兄的戰功來換。
殺人誅心般的疼痛也不過如此。
“我沒有……”
但是在蕭懷川冰冷的目光下,所有的解釋好像都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