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問,“可是真的是這樣嗎?你每日來同我閑聊,總是三句話有兩句都離不開她。”
蕭懷川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你不知道,正是厭惡她厭惡到了極點,像她這樣肚中無墨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的。”
雲韶與的腳步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将他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地聽進了耳朵裡。
她竟不知,原來他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厭惡她。
她向來不會吟詩弄月,也不會吳侬軟語,想必他身旁的那個淺笑倩兮的女人才是他真正喜歡的。
良久,她轉過身去,挪動着沉重的步子離開了茶樓。
昏黃的燭火将她的背影不斷地拉長,夕陽下全都是她孤寂落寞的背影。
……
次日一大早,雲韶與起床便去了蕭尚書的院子,看到蕭懷川剛好從裡面出來。
她的臉上升起笑意,剛想與他說話,可是蕭懷川卻同往日一樣,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他可以與别的女子日日閑聊,卻連一個笑容都不肯賞給她。
看着他的背影,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阿川,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蕭懷川的腳步頓了一下,最後還是轉過身子一臉淡漠地看着她,“什麼問題?”
雲韶與雙手藏在袖子裡,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陷進肉裡也渾然不覺得疼。
“我想問你,這十年以來,你哪怕曾經有一刻對我心動過嗎?”
雲韶與的聲音微抖,那一刻緊張到仿佛心跳都停滞了。
蕭懷川默默地盯着她看了數秒,然後喉間突然溢出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