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好,從來都隻因為我是他能夠得上的沈家女兒。
而他對沈惜瑤好,隻因為沈惜瑤就是沈惜瑤。
多可笑。
我漫不經心地聽着周臨淵說了些安慰的話,便将他敷衍走了。
再沒過多久,嫡母将我從祠堂「救」了出來。
她說若非是她從中勸說,父親定是要讓我跪上整夜。
我一番感激涕零後,才蔫蔫地回了自己院子。
演戲,可真是累人啊。
但我羽翼未豐,不得不謹慎些。
後來我聽說,我罰跪家祠的時候,嫡姐也和父親吵了一通。
雖不知她因何哭鬧,可父親對她向來寬仁,如今卻下令将她禁足在内宅,想來必是氣急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給了我不少時間。
周臨淵再來找我時,我總是有意無意地和他說起沈惜瑤的事。
我将她的喜好摻進我的牢騷裡,一并送進了周臨淵的耳中。
他聽得認真,不曾遺落半分。
随着時間的推移,周臨淵來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
可他花錢的速度卻越來越快,連祖傳的玉佩都當了出去。
我冷眼旁觀着一切,靜待事情在最高處爆發。
轉眼便到了沈惜瑤大婚這日。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蠢到想要和周臨淵私奔。
而我則被她灌了迷藥,穿着大紅嫁衣坐上了将軍府的花轎。
沈惜瑤扮作我身旁的丫鬟,扶着四肢無力的我拜過天地高堂,而後将我送到喜房。
四下無人時,她扯開我的蓋頭,赢家般炫耀道:
「沈青璃,你不是最愛和我搶東西嘛,衣裳首飾你要搶,母親的疼愛你也要搶,可是,你當真以為自己搶得過我?」
「小賤人,你還不知道吧,臨淵已經同我說好了,今日便會帶我離開沈家。」
「你認識臨淵在先又如何,他還不是照樣拜倒在了我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