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讓他身體能恢複強健的藥丸子倒是能搓一些出來。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冒失,李伯骞自責開口:“是我唐突了,王爺的傷體不知道多少醫者看過了,都無能為力,我也有些病急亂投醫!”
程瑤光安慰:“不管如何,王爺現在總歸是好好的,封家的藥材極好,我可以幫他多做些藥丸子,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呀!”
李伯骞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在府上也打擾許久,如今也該回去了!”
程瑤光立即開口:“将軍且慢,我新近也做出一些美容養顔的油膏,不如你多帶幾瓶給家中女眷使用?”
在她的認知裡,李伯骞已經年紀不小了,想必他早已經成親,他又有可能是前世替自己報仇的人,所以就願意送他一些禮物。
哪成想,李伯骞聽了她的話,頓時僵在了當場。
片刻他才讪讪解釋:“程姑娘,我府裡并沒有女眷,我,我還沒成親呢!”
一直沉默的封氏也驚愕的瞪圓了眼睛:“小子恒,你年紀也不小了吧?”
李伯骞就更加尴尬,他複雜開口:“封姑姑,你也比子恒大不了幾歲,不過是占了個輩分罷了,我如今三十有五,之所以一直沒有娶親,是常年征戰沙場,居無定所,誰會看上我啊?”
程瑤光不由得皺緊眉心:“你可别妄自菲薄,你是南盛當朝威風顯赫的大将軍,武将除了湛王,不就你最得聖心嗎?”
李伯骞擺擺手:“沒有,很多年前征戰歸京,我母親不是沒有給我張羅過親事,隻不過那些京中貴女都是嫌棄我這個軍漢,覺得我滿身塵土,渾身汗嗖嗖的,熏的她們鼻子難受!”
程瑤光頓時明白,久而久之,他的婚事也就擱淺了。
李伯骞又開口:“我如今慶幸沒有家室,唯有這樣上戰場的時候才能全心全意的征戰,所以怕是要辜負瑤光的心意了!”
程瑤光又拿出幾個小瓶子道:“油膏是不能用,但是這上好的金瘡藥你應該會需要吧?這可是我親手做出來的,不比封家的手藝差!”
李伯骞眉眼頓時帶了笑,他忙不疊的全部都踹懷裡。
他往外走的時候,還不好意思的嘀咕:“倒像是我來封家讨禮物似的,若是被王爺知道,少不得要訓斥我一頓!”
程瑤光心中動了動,她下意識詢問:“你待會去湛王府?”
李伯骞回答:“是啊,我在京城沒有住處,就在王府落腳,你有什麼東西要我捎給王爺嗎?”
程瑤光又把一個紫色的小瓶子交給他:“這是給王爺煉制補氣血的參藥,你叮囑他早晚一粒,對他的身體極有益處!”
李伯骞小心翼翼接過,連聲保證:“放心,我會親自交到他的手中,還有,若是程易那個老小子再來渾鬧,你就派人去湛王府叫我,我見他一回揍他一回,看他還敢不敢再來找茬!”
程瑤光失笑,有她在府裡坐陣,程易和老夫人那邊是讨不走半點好處的。
她隻會讓他們慘上加慘,再沒有機會翻身。
此時被擡回小院的程易躺在床榻上哀嚎叫疼,旁邊程老夫人一邊抹眼淚一邊痛罵:“那個賤女人,她是被惡鬼附了身嗎?怎能縱容外人把我兒傷的這般慘重?”
程詩韻站在旁邊不安開口:“祖母,我娘親怎麼辦?她一直都在見紅,剛剛郎中說,若是再拿不到封家的保胎丸,這孩子就不能留了,不然,再耗下去,隻怕要一屍兩命!”
程老夫人肝膽俱裂,她咬牙切齒的咒罵:“我還是頭回被逼到這樣凄慘的境地,都怪那個賤丫頭,她天生跟我們程家八字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