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嬷嬷面色青白的争辯：“程姑娘，你真的是誤會了，奴婢就想幫你弄掉裙子上的髒污，至于為什麼隻跟着你，實在是覺得你跟我去世的女兒很像，所以就對你多多關注了些！”
她哭的聲淚俱下，将一個中年喪女的母親表演的淋漓盡緻。
就連林老夫人也感動了，她皺眉說道：“程姑娘，她并沒有壞心，你别再抓着她的胳膊不放，她隻是覺得你像她的亡女，你年紀小，應該還體會不到這種錐心之痛，如果她的視線讓你困擾，你可以離着她遠一些！”
裴菲菲也紅着眼圈開口：“陳嬷嬷着實命苦，她跟她女兒相依為命住在我們莊子上，因為去後山采藥不小心跌下去摔死了，我心疼她，這才将她帶到京城散心，程姑娘，你就算不同情她，也不敢欺辱她啊！”
程瑤光都要氣笑了，經過這對主仆的渲染，她活像個不近人情的惡女。
雖然她其實就是這樣的性子，可她絕不能平白被人這般耍着玩。
她今天勢必要揭穿這位陳嬷嬷的真面目，将裴菲菲的那張僞裝面皮給狠狠撕，扯下來。
她冷聲喝問：“陳嬷嬷，你真覺得我跟你女兒長的很像嗎？”
陳嬷嬷忙不疊點頭：“對，老婆子不敢說謊，初見程姑娘的時候，老婆子還以為是我那女兒死而複生了，所以我才會失态，不小心撞到了你！”
程瑤光疑惑開口：“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手心裡藏着的這枚香丸是做什麼用的呢？”
陳嬷嬷面色驟變，她顫聲詢問：“程姑娘，你在說什麼，哪裡有什麼香丸？”
程瑤光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就将她藏在手心裡面的褐色香丸給取了出來。
她面向衆人：“都看清楚了嗎？”
衆人面露詫異，全都戒備的後退半步。
倒是裴菲菲惱怒開口：“程瑤光，你自己是個蛇蠍毒婦，不要以為别人都是，陳嬷嬷手裡隻是拿的普通香丸，就是熏蟲子用的！”
程瑤光了然點點頭：“既然是熏蟲子用的，那就碾碎了灑她身上試試呗，看看有沒有效果？”
裴菲菲吓得心驚肉跳，就連陳嬷嬷面上也浮現出恐懼之色。
她着急開口：“程姑娘，這香丸不用碾碎就有熏蟲子的效果，你何必多此一舉！”
程瑤光淡聲說道：“世人皆知我外祖父家是醫藥世家，我自然也懂得些藥理，這些香丸必須要碾碎了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陳嬷嬷相信我沒錯的！”
話音落下，她就攥着陳嬷嬷的手，逼迫她把香丸碾碎，再全數灑到了她的衣裳上。
陳嬷嬷面如死灰，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在打起擺子。
她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很想逃走，但是不知道被程瑤光的銀針刺中何處，根本就無法動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裴菲菲突然開始哭起來。
她嗚咽開口：“林老夫人，請你給我做主，我帶着自家嬷嬷好端端來參加你的壽宴，卻被程瑤光這麼欺辱，她是要故意折辱我們裴家的面子啊！”
林老夫人面上閃過凜冽寒意，她對于這位未來的湛王妃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卻也沒有半點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