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瑤光眯了眯眼，果然就看到她飛快旋轉的時候，宛若一朵肆意張開的絢麗絨花瑰麗至極。
平西王情不自禁叫了一聲：“好！”
随着他的聲音炸響，就有另外幾名随同一起參加宴會的男子也跟着叫好。
他們已經完全看癡了，一雙眼睛幾乎要黏在姚清歡的身上。
也就在這個時刻，她面上的錦布突然就摘掉了。
那張傾城的絕美容顔驟然出現在衆人的眼前，頓時驚得他們連連抽氣。
“美，好美！姚姑娘簡直就像是九天玄女那般耀眼！”衆人發自内心的誇贊。
程瑤光勾了勾唇角，趁人不備，将手中的一顆小藥丸緩緩碾碎。
奇香湧動，朝着姚清歡那邊也飄散了過去。
不少鳥兒已經開始在衆人的頭頂上方叽叽喳喳的亂叫，它們煽動着翅膀，很快就朝着姚清歡身邊聚集。
這時候有人叫起來：“百鳥飛旋奇觀，有生之年，能見到這麼一次，也着實死而無憾啊！”
另外一人也跟着附和：“對，我們南盛京城也不乏有舞技擅長者，可從來都沒有人跳的能引來百鳥飛旋，姚姑娘乃奇女子，我等，隻能膜拜！”
平西王覺得氣氛被烘托的差不多了，他轉頭看向程珏道：“程院長，可覺得小女能入你的眼？”
程珏連忙點頭：“能入，隻是程某此番出門匆忙，并沒有準備打賞的金珠子，要不，改日再奉上？”
平西王面上的笑容登時消失，他擡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道：“程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把我的女兒當成尋常舞姬了嗎？”
程珏還不及解釋，原本正在起舞的姚清歡突然驚聲尖叫起來。
平西王下意識看過去，就見那些原本飛旋的鳥兒，竟然開始往姚清歡腦袋上拉起了鳥糞。
一坨接一坨，很快将她整張臉都糊住，甚至還流進了她的嘴裡。
平西王氣的面色鐵青，他憤怒咆：“都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把小姐給救下來啊！”
不少老嬷嬷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奮不顧身的撲上去試圖将姚清歡給拉下來。
然而，那鼓面實在是太滑了，尤其是在鳥糞的浸潤下，就更加的無法拔腳。
可憐的姚清歡扶起再摔倒，扶起再摔倒，接連幾次之後，她已經完全沒了人模樣。
渾身跌滿了鳥糞，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平西王吓蒙了，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多鳥兒前仆後繼的飛到姚清歡的腦袋上面。
得虧是隻拉屎，萬一是要啄她，那豈不是已經把她給啄的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