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夫人詫異看向她：“你想說什麼？”
裴菲菲眯眼開口：“如意夫人，隻頂清水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換成墨汁，但凡走姿不優雅的，肯定晃的滿頭都是，這樣丢人現眼的教訓肯定會讓她永遠銘記！”
如意夫人擰了擰眉心，下意識看向太後的方向。
太後欣然說道：“菲菲，還是你這小丫頭古靈精怪鬼點子多，隻不過哀家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隻有覺得狼狽了，才會在将來成為最合格，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的貴女！”
如意夫人點點頭：“那就遵從太後娘娘的命令，将清水換成墨汁！”
此時林西悅皺眉看向鎮定自若的程瑤光：“你能不能行？”
程瑤光訝然擡頭：“我如何不能行？林姑娘可别小瞧了我！”
林西悅不由得冷笑：“誰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學過正兒八經的規矩，前兩天上門教你的那兩名老嬷嬷，不是被王爺打發回太後身邊了嗎？還被割掉了舌頭！”
程瑤光自信回答：“沒學過，不代表就不會，你放心，保管丢人現眼的那個人不是我！”
林西悅冷哼：“也不會是我，我自小學武，身體穩的狠，别說腦袋上頂墨汁桶，就是頂個人，也絕不會有半點的晃動！”
程瑤光面色驟然就沉了下去，她低聲喝問：“所以上次你扛着我，是故意把我給晃吐的？”
林西悅紅着臉争辯：“我哪有故意，你别胡亂污蔑！”
這時候如意夫人不滿呵斥：“好了，真是不懂規矩，長輩都在眼前，哪裡輪到你們這般肆無忌憚的講小話？”
林西悅不滿瞪了程瑤光一眼，再沒吭聲。
裴菲菲嚣張揚起下巴，眼底染滿得意之色。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她腦袋上的墨汁肯定是丁點不灑的，因為她自小就學習走路儀态，是整個裴家最為優秀的貴女。
三名嬷嬷将墨汁桶固定在她們的腦袋上，确定無礙之後，這才快步退下。
程瑤光下意識伸手碰了碰，眉心就緊緊擰在一起。
狗太後又陰她，她桶裡的墨汁格外多。
也就是說，她稍微有些晃動，那些墨汁就能濺出來！
簡直是欠收拾！
她才不會吃下這個啞巴虧，她趁人不備，迅速朝着太後的方向快步走去，她一邊走，一邊還嚷嚷：“太後娘娘，你快幫臣女看看，是不是我的墨汁放的比她們兩個的多？這也忒不公平了啊！”
話音落下，她腦袋一低，桶裡的墨汁就嘩啦全數倒進太後的臉上嘴巴裡，甚至還有衣服裡。
程瑤光像是吓了一跳，立刻單手扶着墨水桶後退半步。
她滿目驚慌的說道：“太後娘娘，臣女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
太後如今哪裡還能開口說話，她隻恨不得要将程瑤光給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