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他！
待到天亮，程家祠堂外面的院子，地下堆滿了一片灰燼。
寒風吹起，灰燼四散揚起！
程易的死，在南盛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無他，就是死的太巧了！
怎的早不死，晚不死，非要死在湛王妃大婚之後的第三天。
還是她歸甯的時期！
然而，很快程珏就堵住了他們的嘴，他說，是潘院長親自見證的，原本病體就已經是十分虛弱，靠着好藥一直都在吊命的。
衆人也不敢再胡亂猜測，隻是覺得那位湛王妃怕是命格很硬，生生把自己的父親和外祖母都給克死了，也不知道湛王能活多久。
宮裡的南盛帝更是怒不可遏，他不滿看向潘院長：“這到底怎麼回事？就連你也沒看出程易的身體有什麼不妥嗎？”
潘院長惶恐搖頭：“回禀皇上，老臣實在是沒瞧出來，他病的太嚴重了，尤其是五髒六腑，早就虛弱的厲害，老臣說難聽的，他能撐到現在才死，屬實也是奇迹！”
南盛帝冷哼：“他怎麼不趕在蕭湛大婚之前死？若是那樣，也省的朕這麼憂愁他白白得了江南封家的助力了！”
潘院長沉默片刻才試探着開口：“皇上，你說是不是湛王早就知道程易快死了，所以就趁着機會提前大婚？”
南盛帝面色登時冷凝難看，若真是那樣的話，最後的根源還是該埋怨太後，都是她給了蕭湛機會。
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蕭湛如願娶了程瑤光進府，而他送進去的眼線還在剛剛進府的第二天就被禁足！
她可真夠蠢的！
南盛帝十分憂愁，蕭湛已經屢屢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必須盡快得到他手中的兵權，若是他的身體靠着封家恢複，那他将會是他最大的威脅。
他讓潘院長退下，再把吳德貴給叫了進來。
他凝聲詢問：“如今湛王府是什麼情況，可有消息送出來？”
吳德貴回答：“湛王今早帶着王妃和林側妃前去莊子上散心了，沒說歸期！”
南盛帝面色驟變，他下意識詢問：“怎麼沒帶着裴側妃？”
吳德貴為難開口：“她不是被禁足了嗎？因為她的侍女用前朝禁，藥謀害王妃未遂！”
南盛帝頃刻間愣住，片刻他才反應過來。
他擡手重重拍在桌子上道：“蕭湛狡詐，他是故意的要用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甩掉裴側妃這個眼線，他到底要幹什麼？”
吳德貴吓得連忙跪地磕頭：“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