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絲毫沒給他留情面：“怎麼？難道是本王的皇兄授意你不必跟湛王妃行禮的嗎？”
衛青吓了一跳，連忙跪下否認：“王爺誤會了，不是皇上授意，是因為微臣心裡存了事，一時間給疏忽了，還請王爺和王妃娘娘不要介意！”
蕭湛挑眉打量他：“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還讓你這位刑部尚書亂了心神？”
衛青眸光凜冽的開口：“前幾天微臣抓到一名蠻夷奸細，他供出一份情報，事關王爺！”
蕭湛面上露出驚訝之色，他不由得凝眉：“自琉璃城一戰之後，本王傷重回京，不知道那蠻夷奸細到底因為何事攀扯到本王身上？”
衛青立刻說道：“他說琉璃城一戰是你跟蠻夷寒王早就串通好的，目的就是消耗南盛大軍，他原本沒想攻城，但是你卻命人将琉璃城布防圖送到了他的手中！”
“噗！”驚怒交加之下，蕭湛竟然情緒激動的率先吐出一口鮮血。
程瑤光離得他最近，她連忙伸手扶住他，滿目關切的詢問：“王爺，你怎麼樣？”
南盛帝已經率先開口：“吳德貴，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潘院長給請過來！”
“是！”吳德貴一溜小跑離開。
蕭湛嘴上說着沒事，但是那張面容越發蒼白的駭人。
他悲戚的苦笑一聲：“本王如何會跟蠻夷寒王勾結？若真是那樣，為何本王險些一條命就丢在琉璃城了？”
衛青皺眉說道：“微臣也是這樣想的，王爺乃我南盛護國将軍王，你怎會通敵賣國，可那蠻夷奸細說的有鼻子有眼，還說你湛王府書房私藏了通敵證據！”
蕭湛沒有理會他，而是眸光灼灼的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南盛帝。
他聲音破碎的詢問：“皇兄，你也相信蠻夷奸細的話嗎？覺得我的書房真的私藏了通敵證據？”
他的話音落在，周遭一片靜寂。
直到潘院長提着藥箱匆匆趕來，他看到蕭湛衣服上染了血，就連忙開口：“王爺，先讓老臣給你看看！”
蕭湛憤怒拂袖：“不必看，本王的死活你們不必管！”
他的語氣固執，帶着駭人的倔強。
他依舊偏頭看向沉默不語的南盛帝：“皇兄，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懷疑我？”
南盛帝顧左右而言其他：“阿湛，你剛剛吐了血，朕十分擔憂，你快些先讓潘院長診脈，看看你病情如何！”
蕭湛霍地冷笑一聲：“皇兄，連你也不信我，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這病不看也罷，我這就回去王府，自生自滅！”
話音落下，他就賭氣起身。
隻不過他步伐踉跄，險些跌倒在地上。
程瑤光連忙伸手扶住他道：“王爺，你别任性，天大的事情都不如你的命重要，求求你了，你就讓潘院長給你看看吧？”